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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父也有些不淡定,虽然早就预料到如今场景,没有提前提醒儿子,就是想让他碰壁,接受社会的毒打,但儿子真被毒打了,心里多少还是舍不得:“诊所开了小半个月,一共进去三个病人。

一个是我的人去查看里面是否有安全隐患,随口说肚子痛,被阿砚识破,赶出来。一个老太太饿晕在诊所门口,阿砚又是吃又是喝还帮忙在那边找营生,倒贴出去不少,还有一个十里街附近的小混子被人弄断了腿。

手头没钱去医院,找上阿砚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阿砚技术倒是没问题,可那小混子全身上下一共三毛钱,够干个啥?

还有时临那边,是阿砚请人过去帮忙的,工资不能少了,这么下去可不行,日后被人知道,少不得背地里嘲笑阿砚。”

闻时薇靠在母亲身上,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爸妈,你们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另一头的诊所后面有一间布置十分现代化的实验室,里面的研究正进入紧张阶段,温时临很多时候甚至忘了他是来这里上班当坐堂大夫的,彻底将自己放在研究员的位置上,经常兢兢业业待在实验室一整天都不出来。

要不是温家那边,温云每日会按时按点的来送饭,温时临连吃饭的事情都能忘。

每次研究进入瓶颈期,时砚就是不着痕迹的提醒几句,温时临茅塞顿开,继续投入研究之中,这间奇怪的没有病人上门,两个年轻帅气的医生却每天按时按点儿上班的诊所,也渐渐在十里铺有了名声。

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至今也没一个病人自愿走进这里一步。

时砚诊所开的低调,除了自家人,圈子里也没什么人知道闻家太子爷最近在做什么,一直约不到人,只当人家跟着父亲学习掌家之道,也没人敢不长眼的上去打扰。

因此时砚这边才能安静一段时间,不过,这日从上班开始,时砚和温时临就没机会去后面的研究室看一眼。

诊所的病人络绎不绝,都不是什么大毛病,但这时候的人,身上的小毛病也不少,有穿着棉布长衫的,有衣着破烂短打的,有码头上的工人,有报社的编辑,还有每日在街头卖菜的阿婆。

时砚记性好,甚至在排队的人群中见到了好几个十里铺讨生活的人,没说什么,一直忙到中午,眼看外面还有人往这边而来,时砚索性将诊所大门一关,暂停营业的牌子一挂,才有功夫喝口水润润嗓子。

温时临像个毫无理想的咸鱼一般,累的瘫倒在沙发上,呈大字型摆开,完全不想说话。

好半天,伸手摸了一杯早就凉透的茶灌下去,长长的叹口气,才懒洋洋道:“这事不对劲,阿砚你怎么看?”

时砚的弱鸡体质让他不得不和温时临一般咸鱼躺,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挡住外面直射进来的阳光,无奈道:“肯定不对劲儿,十里铺这些讨生活的人,穿的鞋子脚指头都漏在外面了,有看病的几个大钱,宁可省着买两斤肉,或者扯几尺布冬天做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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