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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表哥坚持,沈家也无可奈何。
再说,我只是开一个小诊所,没必要让堂兄弟姐妹们放下手头的事情,陪我胡闹,耽搁大家时间,他们又不是这一行的,去了能干什么?帮我跑腿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诺大的闻家,从政从商的不少,但学医的,时砚还是第一个,要不是这几年西医兴起,在洋人中很是吃香,闻家也不会让自家大少爷跑去国外学医。
要知道,本土郎中的地位,那是一点儿都不高,说出大天了还是伺候人的活儿。能同意时砚学医的请求,还是无奈之举。
闻道远不是被时砚说服的,而是时砚第一次这般坚持的想要做一件事,不忍心拒绝,勉强答应下来。
时砚可不管闻父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支持自己,他开诊所的目的本就不单纯,不在意这点儿小事,将来闻父会感激今天他做的决定。
说服了闻父,回头还要去找当事人温时临。
两人直接约在了时砚的诊所见面。
诊所才开张没几天,店里清净的很。
左边儿贫民小病靠忍,大病忍不了,也宁可去找更便宜的土郎中开几剂方药吃。吃活了就是命大,吃死了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普遍默认他们没钱进洋人的诊所。
而右边儿的富人区,一般看病有自己用熟了的大夫,对时砚这种一看就十分年轻,没什么经验的小孩儿,压根儿谈不上信任。
因此有时候一天到晚也接待不了几个病人。
温时临到的时候,打量了一眼诊所内的布置:“外面看着不显,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什么都不缺,尤其这中药西药都很齐全,没想到表弟你在国外,竟然也涉足了中医领域。”
诊所角落摆放着一组竹制桌椅,是时砚专门用来接待朋友的,邀请温时临坐下,给两人斟好茶水,时砚也不拐弯儿,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缓缓将自己目的说了。
温时临有些惊讶,不过他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表弟,你这诊所,看起来挺清闲的,怕是有一个坐堂大夫足矣,再多也是白白浪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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