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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隐秘的心思怎么能让人知道呢?
于是两人微微低着头,好似难为情没脸见人一般,隐藏自己内心的小情绪。
沈明心确实被气着了,她自从嫁人后,沈父看在当年对她多有亏欠的份儿上,更加宠爱,温家碍于沈家面子,不好和她计较,行走在外面,又因为她有沈明月这么一个姐姐,不管她行为多嚣张,旁人也不敢得罪,日子过得着实风光。
已经很多年没人敢指着她的鼻子教她做人了。
沈明心嘴唇哆嗦,一副受了天大侮辱的样子:“阿,阿砚,你,你怎会这般和姨母说话?你的教养都到哪里去了?姐姐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还是说,你去外面留学几年,就学会了如何顶撞长辈?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实在太让姨母失望了。”
时砚微微颔首,说的云淡风轻:“我只尊重正儿八经的长辈,像您这样口口声声盼着外甥化成灰的,可别自称长辈了,说出来我都替您羞臊的慌。
再说我的教养如何,自有我们闻家长辈评判,轮不到您来操心。您有这份闲工夫,不如去外面报个女德班,德容言功,从头开始学一遍吧,阿砚瞧着这些年您将小时候外祖母的教导全都忘到脑后了,着实辜负了外祖母的一番心意。”
时砚说完,径直拉着姐姐闻时薇离开,实在是时砚这幅白斩鸡的身体,经不起闻时薇使劲儿捏,时砚猜测,在闻时薇憋笑的这段时间,他的胳膊早就青紫一片了。
不过,临走前,时砚多看了温时临一眼,总觉得这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那种熟悉似有若无,时砚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一离开几人的视线,闻时薇就靠在时砚身边哈哈大笑:“太好笑了,这话也就是从阿砚你嘴里说出来,那个女人才能含血忍下,要是换成姐姐我,怕是还不会服气,能刺激的她当场和我打起来!
看她那副憋气的样子,实在太解气了,你不知道这么多年,看她那副仗着长辈身份,颐指气使,矫揉造作的样子有多恶心。”
这边两人倒是快活了,另一边的温时临和温云兄妹二人,站在角落成了沈明心的出气筒,沈明心对着二人一顿输出,什么话难听又戳心窝子就说什么,一开始两人可能还会难过,现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过心。
谁让沈明月骂人从来就是那一套,十几年不换词儿,只要她一开个头,两人就能背下去了。
两人甚至还有闲心想:这大概就是读书少的缘故吧,骂人也总是那一套,词汇量贫瘠,翻不出花样,看来人蠢就要多读书,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说起来,温时临之所以会觉得温云是个温柔娴雅,善解人意的姑娘,还要得益于沈明心的这一番操作,让两人从小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
一起挨过骂,一起罚过跪,一起饿过肚子,一起被沈明心当成出气筒揍,两人互相扶持,彼此鼓励,十几年一路过来,这么铁的关系,就算没有生出不该有的情愫,也是能为彼此付出生命的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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