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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想好了整整三页安慰自家主子的话,希望到时候有用。
可时间一晃而过,程将军家的大公子真的在八月出生,他亲自将贺礼送到将军手里,看到那个白白胖胖,软乎乎,名叫程念青的孩子,还有些恍惚的安慰自己:“听产婆说,早产一月是很正常的事,生男生女就两个选择,懵都能懵对一半儿呢!”
正常什么啊?
赶在八月最后一天的夜里出生,差半个时辰就是九月生人了,这压根儿就不是早产好吗?人家就是健健康康,白白嫩嫩足月生产的孩子,只不过产婆的计算本身就存在误差而已!
何五隐隐有个预感,感觉自己准备的满满三页纸的安慰怕是用不上了。
如此又过了一年,何五发现他给时砚送的饭菜,时砚吃的时间不规律了,有时候午饭能在傍晚时分吃,他心里十分担忧,但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种担忧中,何五收到远在江南的程长青公子要成亲的消息。
何五心里毫无波澜,长青公子在信中说,女方是江南教书先生家的姑娘,性格温婉,宜室宜家,希望得到时砚的祝福。
何五找出第二份礼物,下山后亲自将东西交给冯家部将,请对方代为转送。
程长青本来在冯家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存在。
一来,他是时砚大伯冯子须的亲生儿子,但又因为他是二公主和程立雪将军婚内出轨的证明,而时砚父亲冯子然和程立雪将军是多年好友,加之程立雪还是冯子然大舅子,这关系就更加尴尬。
但由于时砚和程立雪表现出对程长青的态度,程冯两家对程长青都暗中多有关照,关系处的还不错。
回到山上,何五看着剩下的两份被他每日擦拭显得十分光滑的礼物盒子,长长的叹气:“连大侄子大侄女的礼物都准备好了,莫非真的还要再闭关四年?”
何五心下隐隐觉得,这不是四年五年的问题,可能还会更长,但现在无事可做的他,又给自己多练了一项技能,就是安慰人以及吹彩虹屁。
何五安慰人的纸张,已经被他钉在一起,成了一寸厚的书,整整三本,完全可以出书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当年沸沸扬扬,喧嚣不已的砚山,因为时砚的闭关逐渐沉寂下来,众人都以为按照时砚狂傲不羁的性子,一朝得封国师,肯定要搞风搞雨,暗地里联合了不少人,准备一起教时砚做人。
结果人家窝在山上好几年,根本就不出小道院一步。
就连砚山下那两条凶狠的藏獒,前两年还满山追着试图闯入的皇族子弟咬,几乎称得上咬便京城贵族子弟大腿无敌手。
这两年也闲的露出肚皮在山脚下晒太阳,咬自己的尾巴玩儿。
砚山已经成了京城皇室子弟们打赌拼胆量不要命要搞死对方时,必闯之地。
这让何五徒然生出一种独孤求败的寂寥感,何五以为这种寂寥感将伴随他后半身,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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