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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五嘴角抽搐:“主子您那天将明尘住持吓得不轻,我觉得他可能想不到您说的这一点,何况去他国传教,本身就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的事情,没您说的那么容易。”
时砚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望天,可有可无道:“去他国传教才有实现佛教教义的一天,留在西华国,和政治结合在一起,迟早要完。”
何五对佛家的事情不敢兴趣,正贤惠的围着围裙,坐在旁边给时砚裁衣服,随口道:“主子,自您被封为国师,不少道观前来投靠,我按照您的意思,将人挡回去了,一家都没见,礼物也让人带回去了,就按你说的告诉来人,咱们家不缺吃少喝,有的是钱。
只让人收了西山道人派人送来的贺礼。
倒是咱们家部将,日后往来就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了。他们托我给您带句话,您身份今非昔比,日后无事不能上山来拜访您了,免得一个不小心,让您被皇帝抓住把柄,说是结党营私,于公于私都对您不好,真到了要紧时候,再联络。”
何五说的西山道人就是周玉珑,她自从出家就越发的随性了,自号西山老妪,何五不好直接用西山老妪称呼对方,于是就委婉的管对方叫西山道人。
时砚好奇的看着认真裁剪的何五,突然发问:“何五,你没发现吗?”
何五:“发现什么?”
时砚索性又扯过来一个蒲团垫在身下,将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型望天,幽幽道:“我被迫出家了啊!”
何五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时砚:“我刚开始是小光头,所有人都将我当成和尚,事实上没有人为我举行出家礼,我只是一个寄居在寺庙的光头孩子而已。
后来我留了头发,穿了道服,自称道士,可整个万佛寺都是和尚,更加不会有和尚为我这个想当道士的孩童举行出家礼。
所以,所有人都以为我的出家只是说说而已,并未当真,因此舅舅他们才能在最大限度内放任我随心所欲,因为他也没有真心觉得我是出家人,只不过是在配合我的表演。
可是皇帝一道圣旨下来,册封国师,上面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时砚道长,国师,我这是被迫出家了啊。
若相当国师,我就只能是时砚道长。
若是将来我还俗,这国师的位置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你说,到时候,我是选择冯家的军权,还是至高无上的国师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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