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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点头。
虽然都是念经,但道士念经与和尚念经,在他心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一个让他亲切万分,一个让他烦躁的想打人,不跟着住持才好呢。
何况寺庙里也不全是清静无为只会念经的大和尚,像膳堂,戒律堂,账房,巡查组,早晚课组织,武僧和普通僧人区别管理等等,每一项都有油水可沾。
尤其是万佛寺这种大寺庙,每天来往香客,光是添置的香油钱,一月下来不知凡几,别看僧人们整日足不出寺,像是没有地方花钱似的。
事实上,每日饮食,一年四季十几套新衣,僧人的月例银子,送给香客的赠礼,逢年过节去山下施粥,寺庙的维护翻修,扩建佛寺,以及给佛祖重塑金身,每一项开支都不是小数目。
尤其最直观的重塑金身,那么大个儿的佛祖全部用金子给重塑一遍,可想而知寺庙的富贵程度。
小寺庙也就是泥塑,只不过给佛祖装一个金心而已,万佛寺不同,说是金身,就是货真价实的金身,不掺假,丢不起那个人。
因此,成为住持的衣钵传人,并不是简单的佛法精深而已,同时还意味着继承了这座寺庙的一切,包括花不完的金钱。
刚开始几个月还好,最近时砚经常听到寺里僧人小声议论,觉得他于佛法上并无寸进,不配成为住持的亲传弟子。
这一世无亲无故,倒是继续修道的好时机,但在和尚庙里修道,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小甲毫无原则立场的撺掇时砚:“组长,反正都是出家,当和尚当道士也没甚差别,你实在受不了和尚的大光头,咱们改投道观也可以啊!反正都要天天听你敲木鱼念经,对我来说无所谓啦!”
时砚没好气道:“别想了,皇帝亲自下令,让人将我安置在这里,说不得周围还有暗卫盯着,你觉得没有正当理由,没有更好的选择,我能轻易离开这里吗?
若是在外面让敌人将我怎么着了,皇帝的脸还要不要了?”
“算了,不就是在和尚庙里修道吗?我能行!”时砚说的信誓旦旦。
然后,所有雄心壮志在见到了悟师兄以及他身后跟着的人时萎了。
男主程长青,今年十五岁,长得一表人才,虽然脸型更多的是像极了他母亲二公主,但这张脸长在他身上,硬朗中夹杂几分俊秀,更加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程长青是知道时砚真实身份的,姑姑的独子,奉命在万佛寺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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