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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贺大山,悦娘又将时砚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阿砚,你回屋休息去,这身子才好了两天就闲不住,一天到晚的不省心,你看看今早起来这脸色白的,大半个月又白补了!”
悦娘是又好气又心疼。
手脚麻利的给锅里炖了一锅鸡汤,转头嘱咐时砚:“阿砚,娘和你舅母去食肆那边看看,要是有需要打扫擦洗的,需要量尺寸的,先收拾了,咱们自家人,好心里有个数,你在家好好呆着,别乱跑。
娘锅里的鸡汤,隔小半个时辰就看看火候,晚上你爹回来一起喝,知道吗?”
时砚淡定的点头,心说这可真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他娘只用一锅鸡汤,就成功将他绊住,寸步难行。
不过时砚也没想外出
,画了一整天的装修设计图,落下最后一笔时,刚好贺大山踩着傍晚的余晖踏进家门。
为显郑重,晚上悦娘多做了几道菜,请了云丰收一家来做客,一起参与贺家这个重要时刻。
因为贺大山孤家寡人,又曾被云丰收救了一命的关系,两家人可以说好的像一家人似的,贺家的大事儿,就没对云丰收那边儿隐瞒过。
坛子一打开,果香隐约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酸酸甜甜,味道独特,时砚直接从厨房拿了十几个白瓷碗在方桌上摆开,贺大山举着坛子,咕嘟咕嘟每样都倒了几碗。
众人先被这果酒的颜色给吸引了,深红色,橘黄色,浅金色,清亮出奇。
云丰收与贺大山将碗举在半空对着灯光瞧了个仔细,又细细品尝一番。
云丰收肯定道:“虽未喝过正宗的果酒,但阿砚这酒,已然有那个味儿了,且这色泽实在漂亮,几乎没有丝毫杂质,是好酒的标志。”
酒水好不好,经常喝酒的人几乎光是闻着味儿,看看颜色就能知道,云丰收在这方面,算是半个行家,说的话很有可信度。
于是时砚家的酒肆,在一个月后的某天,热热闹闹的开张了。
也没取什么花里胡哨的名字,牌匾就简简单单两字儿——酒楼,时砚亲手写的。
字体飘逸风流,倒是对面县学不少人奔着这两字儿来打听的。
这里位于县学对面的一条街上,客流量十分可观,但进来的人大都是瞧热闹,真正想品尝的人还是很少。
悦娘和舅母柳氏在前头一遍遍跟人解释自家卖的是果酒,不是粮食酒,但很多人一听果酒就觉得不靠谱儿,走之前还要好心劝告悦娘几句:“老板娘,前几年府城也有人宣称自家酿出了正宗的果酒,闹出了好大阵仗。
不少人特意去瞧热闹,结果当场被懂酒的人拆穿,就是给粮食酒里面加了不同的果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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