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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加起来参加县试,府试,院试三场考试,历时大约一年,且前两场考试时间短,中途有休息,想来不会再那般倒霉吧?
时砚不太自信的想。
于是时砚淡定的点头:“嗯。”
这一点头可不得了,两口子明里暗里的催促时砚看书,去夫子家请教学问,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围着时砚转,比后世的高考家长有过之无不及。
时砚只好跟两人解释:“县试就在十五日后,现在请教学问就是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爹娘你们自个儿心里清楚。”
不由分说的将两人赶出屋子:“儿子心里有数呢,你们别瞎操心。”
之前跟悦娘夫妻二人说的也不全然是假话,夫子确实让他下场一试,不过并未抱多大希望,只是让他去攒点经验,长长见识,为此,在时砚落水前,保举人都找好且去衙门做了登记。
只是谁都没想到,时砚运气这般好,竟然踩着最后一名的尾巴,县试在榜,若是接下来过了府试,十三岁的他就是一名童生了。
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亲戚朋友都很开心,悦娘和贺大山特意让时砚写了“家有喜事,临时歇业”的纸贴在铺子门口,店铺关了一天。
请乡下的外祖父外祖母以及舅舅一家上门来吃饭,一家人热闹热闹的聚在一起说话。
所有人都很为时砚高兴,只有时砚自己高兴不起来。
小脸蜡黄,精神萎靡,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一家人欢欢喜喜在院子里有说有笑,女人们在厨房忙活,男人们在院子树下聊天儿,表哥云时良见今天的主角缩在角落里了可怜巴巴的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好奇的拍他的肩膀。
露出一口大白牙:“表弟,过了县试这么好的事儿,你怎么这幅模样啊?”
出来倒水的悦娘听见大侄子的话,瞧瞧儿子一副要将胆汁都吐出来的样子,无奈的摇头叹息。
时砚有气无力的
靠着墙壁道:“我在怀疑人生,我太难了。”
“为何这般说?”云时良不解。
时砚长长的叹口气:“天下士子苦臭号久矣。”
云时良还想再问,时砚脸色巨变,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个大大的装满了清凉薄荷叶的香囊,放在鼻下使劲儿吸了几口。
就跟烟瘾犯了的瘾君子似的。
看的云时良一愣一愣的。
缓过劲儿来的时砚收好悦娘特意针对他的情况做的香囊,淡定的对云时良摆手:“无他,对科考过敏尔。”
时砚心说:这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根本不用想其他借口,但就这一条,这辈子勉强考个秀才完成父母心愿,这条路就是走到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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