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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死人的血腥味!官兵就跟杀红了眼似的,看人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
呜呜,太他娘的吓人了!我真的太难了!”
时砚这次什么都没说,任由刘全发泄。
直到半个时辰后,刘全终于哭不动了,打着嗝儿扶着时砚的躺椅爬起身,声音沙哑:“嗝儿,我,我他娘的好像缺水了,我,我得去喝口水再哭。
老大,嗝儿,你等等我,等我喝完水,再回来找你哭诉。”
时砚私以为,什么事都应该有个度。
刘全这就过了。
于是他决定不忍了,直接将盖在脸上的书准确无误的砸在刘全身上:“滚,你他娘的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三
天之内,老子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刘全不明所以的摸着脑袋走了,耳根子终于安静下来的时砚松了口气。
让人将哄儿子的王安喊来:“让刘全歇息几天,咱们庄子上的小麦玉米都到了收割的季节,今年的小麦全部要给来年留种,将来是要交到陛下手里的,重要性你知道的吧?
且我夜观天象,三天后有一场大雨,咱们一定要赶在大雨来临之前,将小麦从地头搬到仓库里,时间紧,任务急,没有刘全,你一个人能单独完成这个任务吗?”
王安闲了两月,正浑身上下不舒服呢,听见时砚这般说,拍着胸口保证:“老大你放心吧!要是我让一粒小麦坏在地里,你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时砚拍拍王安肩膀,进一步强调这次任务的紧急情况:“玉米小麦一共上百亩地,你需要第一天带人全部收割用牛车拉回晒谷场,第二天进行脱粒,在第三天大雨来临前,装袋运进库房!虽然时间很紧张,但我相信你能行的!”
王安怀着沉重的心情大步离开,一出门就张罗开了:“去,将庄子附近所有闲置的劳动力都喊过来,干活儿了!干活儿了!动作麻利点儿!抓紧的!”
一道一炷香时间,所有人被王安安排的明明白白,各司其职,忙而不乱,在地里忙活开来,脸上全是踏实的喜悦,在没有了之前的忐忑不安彷徨不知所措。
小甲好奇道:“组长,你明明前几天就可以让大家一起收割,不必这么赶,为什么一定要是今天呢?”
时砚坐在牛车上,一路走走停停,不时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闻言反问:“你不觉得他们现在看起来很开心吗?”
小甲点头:“非常开心,还很满足。”
“这就是理由了。前些天,每天都有提着人头从庄子口经过的骑兵,你觉得这些人能安下心来干活儿吗?
现在外面还不稳定,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做,没心思想东想西,自然就非常容易满足了。瞧瞧大家脸上的喜悦,都是发自内心对现在生活的满足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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