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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时砚知道这些人天真的想法,肯定也没心情跟他们解释玉米授粉的问题,更不会告诉他们,玉米这东西,不种上一亩地,授粉不全,长出来的都是歪瓜裂枣。
不说卖相好不好看,光是产量肯定要锐减的。
等众人吃嫩玉米吃的上头,天天惦记,心里跟猫挠痒痒似的时候,日子到了七月末。
时砚赶着牛车巡视了他的八百亩田地
,心里有数,在晚上吃过晚饭后,叫住要去洗碗的刘全,喊来换了干净衣服的王安,对两人道:“明早就召集庄子里的人手,开始收玉米吧!”
想了下补充道:“玉米叶子边缘锋利异常,能轻易割伤人的皮肤,且玉米杆子上积攒的粉尘粘在皮肤上瘙痒难耐,会让人忍不住用手抓破皮肤。
让掰玉米的人将自己捂严实,最好是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加之玉米杆子比成人还高,地里肯定不通风,里面炎热难耐,让大家尽量起早,趁着早上天气凉快将活儿干了,中午热的时候回来休息。”
王安已经是个种地老手了,闻言说了自己的安排:“让人将玉米掰下来,组织人手直接在地头将玉米包皮给扯了,只留下玉米棒子运回来。
玉米棒子运回来直接堆放在东边空出来的场子里,闲着的人手当场就将玉米粒给搓下来,玉米芯子留着晒干当柴烧。”
时砚觉得可以,只提醒一点:“要是人手充裕,让人将玉米杆子砍下来别浪费了,老大我冬天打算开始养羊,那东西剁碎是上好的羊饲料。”
刘全听了半天,郁闷道:“老大,我就一做饭的,你收玉米有我啥事儿啊?”
时砚懒洋洋的摆手,赶两人走:“没事儿就不能告诉你一声吗?什么脑子?”
刘全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时砚这话什么意思,嘴角上翘,脚步轻盈的回了厨房去洗碗。
老大这是将他当成一家人了呢!
刘全美滋滋的想,或许,年后,就可以将那件事也告诉老大!
时砚翻个身,透过窗户看到刘全嘴角荡漾的笑,不由摇头,觉得这人大概又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收玉米这天,作为庄主的时砚,也不是无事可做,虽然在众人看来,庄主拿着个本子一支笔,走走停停,写写画画的,确实不像是正经种地人该干的事儿。
时砚记录完想要的数据,收起本子笔,施施然赶着牛车回庄子,继续躺着睡觉。
在外人看来,时砚这个民安伯,简直懒得出奇,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一年到头都见不到这位出来多走几步路。
出庄子超过一里地,庄主必然是要赶着牛车才肯出门的。
小
甲也十分不解时砚的行为:“组长组长,你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懒啊?你上个世界不是勤奋模范生,活到老学到老的吗?组长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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