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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伯道:“这么多年来,我们楚家并未与你谢家有过丝毫为难,你都能将日子过成这般,可见是个糊涂到底的。”
柳丝絮被几人一人一句给说傻了,这和她的设想完全不同,她想着这么多年来,她从未上门求过什么,即使当年楚家恼怒她的行为,不肯见她。
但十几年过去了,总归是气消了的。
她表现的可怜一些,上门求求外祖母,老人家那么疼她,肯定会心疼她,愿意为她撑腰,帮助她在谢家后宅立足的。
然而,事实与她所想出入太大。
楚家一屋子的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柳丝絮的粗糙手段,不由摇头。
老太太没忍住说了一句:“虽然当年楚晖砚的事情是福康王府做的不地道,但这般多年了,谢景行还能将你在后宅养的这般愚蠢性子,可见是真没苛待过你,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先前那般说法,实在有失偏颇。”
全家人齐齐点头。
门外的谢景行听完全程,恨不得给老太太跪下,当年之事已不好说,但这些年,他将柳丝絮带回家,虽然父王不愿意他娶丝絮为妻,但为了丝絮,他顶着压力硬着头皮和福康王磨了两年。
两年后才娶的现在妻子,他与妻子之间并无感情,但也不得不承认,妻子是个十分宽和大度之人。
妻子曾经与他直言:“你我二人之间并无感情,所以你在外面如何,与妾侍如何,我是不在乎的,我会为你打理后院,处理人情往来,只有一点,我做妻子的面子要立起来,将来分家产时,我儿子作为嫡子的部分,一分都不能少。”
谢景行答应下来,安心与柳丝絮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但近几年他在朝中稍微有了起色,应酬就变得多了起来,对丝絮的关照少了,加上同僚上司送来的女人他不好拒绝,让丝絮情绪变得非常敏感。
尽管他一再解释那些只是表面应酬,丝絮还是不听。
瞧瞧,他刚才都听见了什么?
王八蛋?
畜生?
白眼狼?
谢景行觉得,这么多年,他都没看透过这个在他眼中,一直柔柔弱弱的女人。
柳丝絮最终被谢景行带回家了,于现在的楚家来说,这就是一件不痛不痒的小插曲。
翠云楼里,年过四十,身上满是儒雅之气的时砚,翘着脚躺在榻上,张明才舒舒服服的在旁边享受丫鬟的伺候,不时忍不住哼笑一声,像极了脑壳有疾。
时砚实在受不了张明才这幅蠢样子,扔了一个橘子过去:“你行了啊,这事儿都过去十来年了,陈年老黄历,你反射弧怎么这么长?现在还能时不时拿出来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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