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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让敏儿自己去问去查,并不是让敏儿知道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而是让敏儿了解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让她自己从中去学习,去吸收。
女子的眼界,不应局限在后宅之中,至少读史能让人心胸开阔,若是将来真的有一天,敏儿所遇非人,也不会将全部的精力用在情情爱爱的小事与后宅琐事上。
在时砚看来,很多的意难平,都在于看不开,若是将眼光着眼于天下,那眼前的小问题,不会让人意难平,看不开。
时砚在祠堂待了三天,敏儿每天按时按点儿的拖着硕大的食盒“偷偷”给二叔送饭,今日的黄焖鸡米饭,配三个小菜,一壶果酒,旁边还有个小孩子用的小碗,要不是吃饭的地方不对,时砚能舒服的躺下不起床。
时砚将小碗拿出来,从自己大碗拨出一小半米饭,递给敏儿:“来,吃吧!在祠堂吃饭,这么多老祖宗瞧着,确实感觉格外不同,抓紧时间尝尝,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敏儿抿着嘴笑着接过,叔侄两默不作声的用了午饭,时砚感叹:“晚上就能出去了,下午不用去厨房给二叔偷吃的了!这几天辛苦敏儿了!”
敏儿矜持的摇头,眼珠子明亮有神,瞧瞧祠堂门口,小声道:“二叔,这是奶奶特意让人放在厨房等着我去拿的!这两天我去厨房的时候,食盒早就准备好放在门口!
我说食盒太重拎不动,立马就有丫鬟说顺路,要帮我拎一程呢!”
时砚了然,要不然这和敏儿身高一般的食盒,确实不像样子:“丫鬟是顺路到祠堂门口了吗?”
敏儿点头:“嗯,到祠堂门口就走了,敏儿将食盒拖进来,二叔帮忙拎。”
叔侄两像是偷吃了灯油的小狐狸,相视一眼,咯咯咯笑起来。
笑完了,敏儿舒服的窝在二叔怀里,小声道:“二叔,敏儿去问了娘亲和爹爹,还有爷爷,他们的说法都不一样呢。”
时砚了然,嘴上大大咧咧道:“什么呀?没头没尾的二叔听不明白。”
敏儿声音里满是疑惑:“娘亲说,文景太后虽尊贵非凡,但一生中未得到夫君的真心喜爱,儿子的真心尊敬,最后夫妻反复,母子成仇,心里肯定很苦,女子不应该像文静太后那般性子强硬,否则日子不会幸福的。”
时砚不置可否:“嗯,还有呢?”
敏儿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窝在二叔怀里:“爹爹说,文景太后胸有谋略,天下大多男儿不如她多矣,可惜是个女儿身,若身为男儿,前朝怕是早在文景太后手里改朝换代了。”
时砚不置一词:“嗯,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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