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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觉得他家老爷子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现在想来,该是故意藏拙,可惜去的早了些。
将楚家翻了个底儿掉的时砚,终于想好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于是施施然让人从外面搬了一大摞画本子到院子里,并且大声对所有人宣告:“从今往后,我要好好读书,没事别来打扰我!”
众人一副“天上下红雨了?”“我怕不是产生幻觉了?”“阿砚身上莫非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的表情,总之没人相信誓言是认真的。
但从那天起,出现在楚家众人面前的时砚,一手“天命风流”折扇摇的呼啦啦响,一手不释卷,吃饭看书,走路看书,和人说话也抽空看几眼,还真唬住了不少人。
不知情的瞧了,一定以为这是哪家爱书成痴的风流少爷,长得精致白净,神色自带矜贵,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前提是,这人不是京中有名纨绔时砚。
一家人也终于弄清楚了,时砚手中拿的,不是什么教化世人的圣贤书,而是外面情情爱爱神仙志怪的画本子。
弄明白时砚看的是什么后,一家人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件事就这么轻轻被放过,随时砚高兴了。
又是一家人齐聚在老太太院子里吃饭的一天,其他人说着最近家里发生的事,热热闹闹,时砚仿佛和他们生活在两个世界,一副恬静淡雅的模样,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荣安伯脸色沉重的与众人说:“张氏那边有线索了,与张氏暗中联系的人,竟然是福康王府中的老管家。”
能让福康王最信任的老管家出面,这事情怕是与福康王脱不了关系了。
伯夫人吸口冷气,不可置信道:“福康王虽是闲散王爷,手中没有实权,但他是先帝亲自教养长大的幼弟,又与当今圣上年岁一般,同圣上一起长大,虽为叔侄,情比兄弟,荣耀非常,为何要与我们小小伯府过不去?”
楚照砚脸色沉重,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福康王的母亲,曾经是咱们楚家的一个远房姑奶奶,在太、祖的后宫做个小小的答应,生下福康王后人就悄无声息的没了。
还是先帝继位后,怜惜和他儿子一般大小的幼弟,追封了已经死去的福康王母亲为昭仪,全了福康王的脸面。”
伯夫人缓缓点头:“是这般没错,若不是你特意提起,娘都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实在是福康王的生母的存在感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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