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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时砚是真不想喝那些药,自从他的脑袋过了动不动就晕那阵子,时砚就察觉到了这具身体,中毒已久,且按照现有的医疗水平,怕是没法儿痊愈了。

那些药喝着效果不大,味道奇特,十分劝退人。

本来时砚是有办法让身体好起来的,但这毒吧,对时砚来说,也不全是坏处,比如说,中了这毒到时砚这种程度的,是没法儿有亲生孩子的。

有了这个前提条件,时砚的婚事也就可有可无,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时砚笑眯眯的和老太太提要求:“药汁子那股怪味儿啊,就算加了糖霜都压不下去,奶奶,孙儿现在闻到那味道就要吐了,您行行好,跟爹爹说说,孙儿真不想喝了!”

老太太想说,不喝的话,身体怎么能好?

又想到儿子儿媳私下跟她说,小孙子的身体这辈子大概都要与子嗣无缘的话,心中忍不住一痛,闭着眼压下那股闷痛,怜爱的摸着孙儿头发:“好,既然没甚大用,阿砚不想喝便罢了,阿砚觉着怎么开心,就怎么过吧!”

时砚笑眯眯的靠在老太太怀里:“奶奶您真好!”时砚知道老太太的转变是为何,但面上依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从老太太院子出来,瞅瞅下人们一个个缩着脑袋走路,生怕被突然冒出来的侍卫带走的样子,有些好笑。

本来要去前院儿的脚步一拐,朝他大哥院子方向走去。

大哥楚昭砚,今年二十五岁,膝下有个三岁的女儿敏儿,是与大嫂柳氏所生。柳氏生性温婉,大方得体,与大哥感情相合,两人成亲几年,只生了一个女人,大哥也没让家里其他人生下他的孩子。

自从大哥因为那场意外伤了腿脚,不良于行后,自暴自弃,连柳氏都亲近不得,将自个儿独自关进院子里,妻女都不得探望。

时砚在大哥院子外,看到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团子,正踮着脚偷偷摸摸往院子里张望,小脸上满是忧愁,小大人似的不时叹口气,说实话,时砚被萌到了。

时砚大踏步上前,从后勃颈提起小丫头,小姑娘转过一脖子一瞧,来人是时砚,一点儿都不惊讶,用看不懂事熊孩子的眼神瞧着时砚,眼里满是无奈和包容,看的时砚没忍住又是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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