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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自家那个在他心中,光风霁月,气质出尘的老祖宗,在随笔里都写了什么?
“景元四十五年,正月初三。大过年的,小崽子们也不消停,想安安静静和小甲吃一顿孤独的锅子都不行,江轩这小兔崽子,才五十多岁,肚子像是有五六个月身孕的妇人般,实在辣眼睛。明明小时候是个挺好玩的胖墩,谁成想,会有如今这般光景?要是母亲知道她的宝贝孙儿会有今天,大概棺材板儿都压不住了吧?”
“景明二年春,这届的皇帝实在带不动,明明表弟的智商还在正常人水平,怎的他儿子就一个比一个熊?矮子里拔高个儿的弱点很快就显现出来,皇帝被大臣耍的滴溜溜转,那个蠢样儿,实在叫人不忍直视。
刚好,江轩这小崽子眼看着大限将至,我也顺势回家休养几年,要是每天都看见表弟家这蠢小子的脸,怕是会影响我的食欲,还是回家陪陪江轩小崽子好了,反正江轩就吃这一套,满足他最后的心愿好了。”
青年一页页翻过老祖宗的随笔,像是发现了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老祖宗似的,彻底推翻了他心目中已经标签化的人。
随着老祖宗笔下构建的世界,他像是从这位传奇的长辈身上,瞧见了这位长辈的一生的喜怒哀乐,但同时添加了更多的疑惑。
比如:小甲是谁?
第24章 反转反转再反转
“三弟,事情已经这么明显了,还有何可犹豫的?晖砚这孩子,才是你的嫡子,而时砚,不知是张氏那贱妇,与何人所生的贱种而已!晖砚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一道浑厚的男声大声道。
“叔叔,丝絮冷眼瞧着,晖砚表哥与您也有六七分相似,姑且不论他是不是与时砚表哥身份对调的事,但他的身份定与我荣安伯府脱不了关系。”一道清冷的女声道。
“夫君,这事还有些疑点,不若先将人带下去,容后再议。”中年女声犹疑道。
“弟妹,证据证人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疑点?莫非事到如今,你还舍不得这个来历不明的孽种?”先前的浑厚男声反驳道。
时砚醒来时头疼欲裂,尤其是太阳穴处一跳一跳的,整个人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姿势躺在地上,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但隆冬时节,地上的寒气不断往身上钻,可见这么躺着也不少时间了。
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时砚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先接受了记忆。
原主姓楚名时砚,是荣安伯府的嫡幼子,荣安伯以武起家,属于降等袭爵,到了时砚父亲这一辈,已经从国公降到了伯爷。时砚父亲上头有两个庶出的哥哥,爵位自然轮不到庶出的头上,荣安侯仅有时砚父亲一个嫡子,于是楚政易自然而然成了伯爷。
现如今天下太平,马放南山,武将没了用武之地,家里孩子纷纷转而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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