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洲军(2 / 2)
窗扇吱一声轻轻开启,那道灵活的身影一闪而过便消失不见了。
慕槿盯着那扇窗,停驻了一会。
确定外面没有引起任何动静后,才悄然松口气,缓步朝床头走。
沉文钰盯着她,眼底有很多问题,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让他去做什么了?”
慕槿坐在床边,看向他,“你若帮我,我就告诉你如何?”
沉文钰说不了话,可眼里的讽刺几乎成刀。
慕槿依旧不紧不慢说道,“反正不是让他去杀拂尘。所以你现在想脱离他的掌控,只能求助我了。”
她把手搭在沉文钰大腿上,“你知道我们花朝国的花魂师是需要男人精液修炼的吧,只要你给我足够的精液,我就能带你一块脱离他的掌控。”
沉文钰心头惊疑不定。
他原先以为这女人与左护法勾结,一起对他下虫蛊。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不,不能信她!
这女人才跟与沉如曦互诉衷肠,转头就来勾引他射精!
如此不要脸的女人,怎能信!
吱呀——
门突然被推开,两名侍女提着水进来。
慕槿站起来,“你们是谁?怎么突然进来?”
“杨先生让我们进来帮忙伺候大将军的。”其中一个容长脸的说道,“姑娘照顾将军这么久也累了,洗个热水澡吧。”
两名侍女根本不管慕槿说什么,合力将她按进木桶里。
一人按着慕槿肩膀,“姑娘我帮你洗。”
“不用,我自己来。”慕槿扭头,却看到另一个人在后面抱着她的衣服不停翻找,“你在干什么?”
“哦,这衣服脏了,我替你拿一件新的来。”那侍女自若地把衣服抖了抖,挂在胳膊上转身就走。
身后的那个侍女却没有离开,手被慕槿甩下来后就在拨动着她头发丝,连耳蜗都没有放过。
慕槿心头冷笑。
这是怀疑她身上藏毒害了沉文钰了。
她干脆就靠着浴桶,任这侍女上上下下替她搓洗,连指甲缝脚趾都不肯放过。
最后侍女盯着浴桶里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精水,一脸抑郁说不出话来。
慕槿却不以为然,挺着高耸的胸乳走出浴桶。
那身上的痕迹没有了水更加明晰暧昧,那侍女撇了下嘴,扭开头。
确定她身上没有藏东西后也懒得再伺候了,就立在旁边冷冷看着她擦身,穿衣服。
慕槿把自己收拾好出来,原先抱着衣服出去的侍女正坐在床边,左手端碗,右手持汤匙给沉文钰喂药。
只是淡紫的嘴唇怎么都不肯张开,褐色的汤药顺着嘴角滑下,几乎没有喂进一滴。
“我帮你吧。”
慕槿上去直接一手拉着下巴,一手捏着鼻子将他嘴巴打开。
“你干什么!”那侍女惊得站立起来。
慕槿还保持着动作,朝她示意着:“快喂呀。”
那侍女一咬牙,一勺一勺往他嘴里倒。
“唔,唔~”
沉文钰喉咙抖动,被迫咽下了一口又一口,很快就将整碗药喝了进去。
慕槿再把他嘴合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药也喂完了,澡也洗了,天色都这般晚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那容长脸的侍女回答,“杨先生让我们留在屋里帮忙照顾大将军,小姐要是累了想歇息,我这就去抱叁床被褥来,我们就打地铺歇下了。”
慕槿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
......
在慕槿被监视的第叁天,陆花兰领着花洲军来了。
她在梦延城西门外叁十里扎营驻兵,日日派兵来骚扰辱骂,却不攻城。
孟毅左等右等不见她攻城,反倒被挑了一肚子怒火,不顾杨桓等人反对,直接打开城门出兵迎战。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花洲军虽是水军不善陆战,却占据了天时地利。
乌山和罗丹山对于东面的尧越国来说是两道天然壁垒,花朝国只要守住东城门,任他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攻破。
但是西城门外却是依次连绵的平原。
风自西北来,一路畅通无阻,卷起漫天飞舞的花瓣,袭着花香,不费吹灰之力如数朝尧越军而来。
两军隔着两叁百步,还未正面交锋,尧越军中士兵将领便已伤的伤,晕的晕,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孟毅见此便急吹号角,诏令士兵回城。
落下的士兵连人带马一块被赶来的花洲军俘虏。
第一次正面交锋,花洲军在不损一兵一卒的情况,尧越军却损失惨重,被掳了近千士兵不说和还有数百匹战马,可谓战况惨败。
孟毅颜面扫地,又在军会上提出夜袭对方营地,遭到杨桓强烈反对。
军中更是争议不止,到半夜才散。
杨桓等数位将领还不歇息,竟又带着几名军医来看沉文钰。
侍女匆匆忙忙衣服,打哈欠去开门。慕槿则早就收拾好,站在角落里。
“这都已经七八日了,将军为何还昏迷不醒!”
军医们接连把脉,各个面面相觑脸色凝重,眉头都能夹死蚊子来,听到质问,带头的陈医师抹了下额头的汗,斟酌说道:“据我们这几日诊断,将军的脉搏有时旺盛如牛,比常人还要强壮的多。有时虽然虚弱却也不至于昏迷不醒,我们各个行医都有数十载,却也都没有见过此等怪异情况......”
其中一名将领忍不住打断:“那你的意思是,你们非但救不了将军,还连原因都查不出来?!”
军医背脊愈发佝偻,“是老夫,无能......”
杨桓却突然看向站在外围的慕槿,“姑娘是最后一个接触将军的人,当真一点也不知道吗?”
数道犀利的视线投来,慕槿神色未改,轻轻摇了摇,“在将军昏迷之前,我确实并未发觉有何异常。”
杨桓眯起眼,高声道:“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
士兵们没有动,其他将领也有些迟疑,“可是将军之前吩咐过,无论他是醒是昏,都不能伤了这女人。”
“这才是诡异之处!”杨桓捏着扇子,冷哼:“将军病情愈发严重诡异,连军中大小事宜都顾上,却还惦记着这女人的安危!只怕是她使了什么诡异的手段。你们尽管抓,将军醒后,若有军罚我自会承担。”
“咳咳,杨谋士与其在此为难一女子。”拂尘一人站在房屋门口,白色的外袍随风翻滚,他用帕子捂着嘴角,声音喑哑道。
“不如想想,怎么救孟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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