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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下眼皮,他招手让学生过来,“那等你什么时候想休息,说一声就行,休个十天八天也没事,我让你带薪。去吃早餐吧,我跟朝朝开始上课。”

他带的小弟子林朝,一个干净清秀的男孩子,终于把买的一捧纯白姜花送到了丛孺怀里。

“来就来了,还送什么花。”

丛孺接下了,他虽然是个舞蹈老师,其实也没啥高雅的细胞,花虽美,怡人的香气却让他想起了在贺松彧的房子外,那一片香的美的格外招摇的姜花花圃。

本来想要将这个人抛之脑后,连脑子里的连都要强制打上马赛克,结果因为学生的一捧姜花,又提醒了那个男人出现过的事实,以及他感冒的元凶是谁。

林朝腼腆的笑道:“路上碰见一个老奶奶骑着自行车,带了两个竹篓的花,生活不容易,就买了。”

丛孺挼了把学生的头,乐了,鼻音略重的说:“行吧,还挺善良的,快去练功,让我看看不在这几天,你偷懒了没。”

林朝愣了下,捂着被丛孺挼过的头,微微红着脸跟他拉开距离,不敢看他老师那双漆黑湿润,朦胧中带点熏红醉意的眸子,大声的回应,“不会,我怎么可能偷、偷懒!”

丛孺感冒了,闻不到怀里白姜花的香气,他琢磨着把花安置在工作室哪里,一时没发现学生过度的反应。

敷衍的应了应,“嗯,没偷懒就行,快练吧。”

第14章 拉黑。

林朝委委屈屈的练功去了,少年心事多,丛老师却一心只想操练学生把舞练好。

刚开始,丛孺还有些提心吊胆,记得贺松彧说要再来光顾他的屁股的事,怕他第二天就出现。

结果人跟消失了般,没再出现。

倒是丛孺感冒那几天,做了几回噩梦。

梦见贺松彧那个男人,对他阴恻恻的冷笑,说他不听话,把他像上回浸猪笼一样,吊起来捏他的脸、捏他耳朵,说要从哪里吃起才好。

让感冒很快就好了的丛孺想浪也兴致缺缺,为了缓解贺松彧带给他的阴影,很是安分了一段日子,天天专注于练舞,晚上睡的好,早上神清气爽。

至于贺松彧的出现,以及和他那天的一场激烈情-事,男人之间反正不会怀孕,就当是一场昙花一现的露水情缘。

没有别人前夫来找茬,此后丛孺很是过了许多天的快乐生活。

快乐到有些忘我。

都快要把贺松彧这个人给忘了。

午休在办公室睡出一身汗的丛孺被电话喊醒,迷迷糊糊的,他以为是庞得耀,睡的微微沙哑的嗓子慵懒的道:“说,我睡觉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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