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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挨得打并不少，只是对何家的人长了点记性而已，其他方面，愣是没什么记性的。

“大姐，你跟我出来一下。”方默说道，随即拉着她往外头走。

心想一定要跟方海妮说个清楚才行，否则这位大姐指不定哪天还闹出什么事来。

方默出门的那一瞬间，正对着陆策阳的眼睛，四目相对。

方默拉着方海妮到了二楼和一楼的拐角处，一个中档小区，负一楼就是菜市场，底下空着一大块的，每当清晨的时候，难免有些吵闹。

方海妮本来心里不太想跟方默说话的，想再去求一求自家大伯的，总归亲戚一场，不可能会那么绝情的吧，她心想。

不过她却没有发现，这个跟绝情与不绝情没有什么关系，而是一个家庭的原则性的问题。

“什么事啊？”方海妮甩开方默的手，“小妹啊，你看到没有？你大姐我都这样了爸居然还要打我！你看看！”方海妮指了指自己的脸。

那脸上除了有因中年发福而导致的轻微肥胖和雀斑以外，还有一些憔悴的拉黄色混合着一些对于这个世间的愤恨。

有像是对家人或者对爱人，以及对自己遭遇的愤恨。

“爸他也是为了你好，大姐，你这么大的人了，该懂事了！”方默心里有些不悦，心想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大嫂。

不过还好，自己方海妮上次对她做出了那种事情之后，方海妮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不少。

以前的时候总是拿她当小孩子看待的，说她这样不懂那样不懂的，傻了吧唧的，家里所有人还对她这么好简直瞎了眼。

现在的话，勉强对她算是客气。

方默心想，方海妮现在之所以对自己客气，全都是自己那个孩子所换来的，心里暗自嘲讽，嘲讽的最多的当属方海妮的愚昧无知。

方海妮虽然有些无理，但并不会这么不懂云州这个城市的生活规律。

单凭纺织厂一个月挣得那么一点勉强温饱的工资，要想养何超上学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么她的目的很明确，想赖在云州。

“小妹，大姐告诉你，你知不知道，清清不知道肚子里怀了谁的种了……”方海妮眼神里满是贪婪与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