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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一定什么都会跟女人说的。”夏冬梅抬头看着头顶水泥台子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一脸认真,“我丈夫也没跟我说他要去那样的地方办事。”
方默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真的是逆了天了,看样子就是了。
“也不怕你笑。”夏冬梅浅浅的笑道,“那年我还在家里,他早早的到了津洲,家里想着津洲是大城市,把他分到津洲一家人都高兴!没在东区,在另外一个区。”她慢慢的说道。
方默看得出来她有许多话想要说,索性就继续听着,也不说什么话,点头就是。
“我婆婆就说,冬梅啊,大庆在津洲,你也去,不然两夫妻一年到头见一两回得生分了,我哪里不晓得他们是想抱孙子。可我怕,没出过村儿,就是怕,大庆也不能来接我,我没坐过火车,怕,坐过火车的都说火车上骗子多,贼多,打个盹儿东西就没了,可到津洲只能座火车呀!飞机我怕掉下来!”夏冬梅说道这里,有些嘲笑自己前些年的愚昧无知。“我说这些你能不能听惯?方默,我觉得策阳哥人特别好。”
“听的惯,你继续说。”方默腹诽,陆策阳难道收买了整个家属院的男女老少,怎么在这儿地儿活的跟人民币似的,人见人爱。
要是自己在这里对陆策阳做点什么,恐怕一人吐口唾沫都能将她淹死。想到这里,方默为以前的自己捏了一把汗。
要是以前的自己来家属院一趟,怕是终身都回不了池镇了……
有点慌……
“不是不想来,就是怕,大庆又是个小兵,部队里又有部队里的规矩,一个月顶多给我打一回电话到村里,有时候山上干活还说不了话,就讲讲爸妈身体好不好,他好不好,我好不好,说来说去换汤不换药的就那么几句!”
方默点头,可以理解,能够想象。
部队里大多数其实都是这样的,也有很多像夏冬梅一样的人,一个人不敢座长途车,更不敢座火车,听着就怕的那种。
“我一直拖着,因为怕,心里怕,怕被人贩子拐了,也怕被骗,怕贼娃子偷东西,什么都怕,我跟大庆十五岁结婚的,他就住我家湾里,大庆十八岁去当兵,乡下有个孩子他婆婆带,今年十岁。”
方默瞧着夏冬梅,也就二十六七的年纪,孩子都十岁了,结婚那得多早。
“那时候我二十二,去津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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