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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磕磕巴巴地把整个离奇的过程讲给魏晓楠听,着重强调了在酒店两个人是怎么发疯的,这些年盛夏身上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魏晓楠都一清二楚,所以他哭也好叫也罢,都是释放情绪的方式,魏晓楠已经不会那么担心了,反倒是尤远的失态让他颇为意外。
听完消化了半天,吃掉盛夏给烤的几片肉,魏晓楠缓缓开口:“我们从来不在他面前提你,以前是不敢,现在是觉得没必要。”
盛夏眉心微皱:“怎么,说?”
魏晓楠问:“你先告诉我,久别重逢了,是打算跟他和好吗?”
盛夏想都没想,斩钉截铁:“想,我要追他。”
“怎么追?实话实说?”魏晓楠当初为了帮盛夏隐瞒,撒了弥天大谎,到现在连方淮都不知道真相,以至于他见到尤远就心虚,非必要不会面,能躲就多,还让尤远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晓楠道:“他气也就气这事儿,说开了你俩的首要矛盾就解决了,我也终于能舒口气。”
“不说。”盛夏眼神躲闪,还是摇头,“不能说,换,种方式,让他,重新接受,我,不行吗?”
魏晓楠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又塞了几片肉。
盛夏预感到不妙,问:“他不方便?是不是,有人了?”
“不算有,也不能说没有,哎,怎么说呢。”魏晓楠措辞半天,还是道:“一路看你怎么熬过来的,知道你肯定想和他重新开始,我也会帮你,不过盛夏,该做的心里准备你也得做,八年了,你俩变化都很大,生活,事业……还有身边陪着的人。”
盛夏心里一揪,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一切的冲动和义无反顾都会因为对方早已重新开始而不得不戛然而止。
总不能去做个拆散他人幸福成全自己的恶人啊。
盛夏咬着下唇道:“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他叫江汀,跟尤远在美国认识的,我们见过几次,是个很可爱性格也好的小帅哥。”既然要说就别藏着掖着,魏晓楠尽量客观地道,“江汀和你同岁,也是个作家。”
这不是个照着初恋找替身的故事,江汀除了和盛夏同岁,也搞文艺创作之外,没有任何一点相似的地方。
准确来说,他有盛夏羡慕不来的优越家境,受过更好的教育,自信开朗,见多识广,还是个没有任何身体残疾的健全人。
跟尤远是一种人。
“他很小的时候就举家移民美国了,尤远读研的时候他俩同校,学校里中国人并不多,一来二去总会认识。”魏晓楠说,“认识那会儿是尤远最难的时候,可以这么说,是江汀陪他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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