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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胜男舀出鸡汤让盛夏小心端过去,说:“精细不是因为过分溺爱,他生那场大病让我到现在都不敢掉以轻心,康复不代表不会复发,盛夏……”
周胜男忍了忍,未尽之言变成了肩上的轻拍。
满满一桌菜摆好,全部人坐下吃饭,这顿饭为什么吃不言而喻,尤军作为一家之主,得表个态度,他给所有人倒了一点酒,先举杯:“一家人很久没这么有说有笑地吃饭了,说起这个,得感谢小夏。”
盛夏举着酒杯赶紧站起来,尤军笑着让他坐下:“别拘谨,以后把这儿当家,一家人没这么多讲究,叔叔干了,你抿一口就行,高兴哈,都高兴!”
盛夏闷掉整杯,辣得嗓子冒烟,他是真心感激尤军对自己的接纳,周胜男不动声色地举杯,盯着盛夏把酒喝了。
不表态,不反对,不甩脸色,不夹枪带棒地贬低,已经是她最大的包容,至少尤远是这么认为的,他眼看着亲妈态度似乎松动,主动跟周胜男说了话敬了酒,席间周胜男还给盛夏盛汤:“前几天学校办了个文学评奖,听说盛夏获奖了,阿姨恭喜你。”
盛夏:只是鼓励奖,我以后会更努力的。
“鼓励奖也不错了,你别那么大压力。”周胜男笑着转向尤远说,“学校申请快下来了吧,及时反馈,争取早日定下来,我们也安心些。”
尤远有些诧异:“你不反对了?”
“尊重你的选择,反正去哪儿你都很优秀,妈妈相信你。”
这顿饭气氛挺好的,尤远心情也好,盛夏从他的饭量就能判断出来,哪次回来他都是吃几口就搁筷,今天吃了两碗饭,周胜男盛的汤都喝了两碗,就是看见他拣虾仁时被盛夏制止了。
盛夏:你别吃这个,周姨说你过敏。
尤远不以为意:“早就好了,好多人小时候都过敏。”
盛夏:可我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大事。”尤远把虾仁放嘴里,挖了一块鱼脸肉给盛夏,“鱼肉最好吃的就这个地方,以后都留给你,作家都费脑子,得补。”
盛夏盯着碗里的脸肉发了会怔,默默吃了。
吃完父子俩去书房谈事儿,王姨收拾洗碗,盛夏想再表现下被王姨给赶走了,他无所事事地跑到花园里看园丁师傅种花,有个看上去有些年份的秋千,可能是尤军给俩孩子扎的吧,盛夏坐上去撒了会儿癔症,周胜男擦着护手霜出来,在他旁边坐下。
一开始谁都没说话,周胜男像只是出来透气的,还悠闲地晃着秋千,隔了会儿才说:“其实我得谢谢你,不是因为你,他都不肯喊我声妈。”
盛夏抠着木头缝摇头。
“这反倒坚定了我的想法。”周胜男说,“他为你改变自己的原则,小事也就算了,万一是大事,你扪心自问,担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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