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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地跟裤带较劲儿,尤远乐得要死,伸手替他解,没解开,抽了把剪刀出来,说:“割了吧。”

盛夏叹口气,顶顶胯:割吧,不要也罢。

穿着内裤,光溜溜的两条长腿爬上床,尤远大爷似的躺下,享受着酒精降温。盛夏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稍微一动他的腿就会蹭到尤远发烫的皮肤,挪开不是挨着也不是,别别扭扭的一顿猛擦,尤远闭目养神,擦完额头擦脖颈,这都好说,到了胸肌有些难为情,再到腹肌盛夏动作变慢了。

谁叫他心思不定动机不纯,盯着好看的人鱼线就移不开眼睛。要说男人之间互相欣赏,不外乎打游戏一刀998,腹肌八块,佳丽三千,家财万贯,老爹只手遮天。但那是处酒肉朋友时用到的肤浅审美,搁这儿想搞对象呢,标准就不一样了。

长得帅,身材好,该温柔时温柔,该暴躁时暴躁,有情有义有血有肉才是完美情人的样子。这么一说尤远简直照着盛夏的审美长的,连肌肉的曲线和凹凸都在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刻度上,不偏分毫。

“再擦要破皮了。”尤远懒洋洋地掀开眼皮,似笑非笑地盯着发呆的盛夏说,“不能可着一个地方薅吧?”

回过神,可不么,右边的人鱼线都给磨红了。盛夏抿着唇,匆忙擦完给盖上被子,跑进浴室洗澡。没一分钟又跑出来,在尤远脑门上垫了块冰毛巾,垫完又跑,还弓着腰。尤远假装不知道他怎么了,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水哗哗冲着,浇不灭盛夏发燥的身体,他有点想不通,清心寡欲多年,连毛片都没兴趣看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么不要脸的老色/批,人家尤远还是个病躯,他都能对着起反应,就是这么突然的一瞬间,他和公园里的流氓共情了,人家说的也没错,你盛夏就是色/欲熏心不知羞耻的小骚/货!

冲完澡,头发也没敢吹,随便擦擦,镜子里再照照,很好,小盛夏已然冷静得看不出端倪,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尤远安静地闭着眼,像是已经睡了,便把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再去给自己铺床。

尽量不搞出动静,盛夏做贼一样塞枕头套,掖床单,尤远在身后闷闷地哼了一声:“别弄了,过来睡吧。”

盛夏摇摇头,转过身比划:你病着,再有人挤你会睡不好的,你快睡,不舒服就叫我,我今晚不摘助听器了。

尤远没多话,往里挪了挪,冲他招招手,还掀开了被子等人上来。盛夏没动,尤远头一偏说:“发冷,给哥捂捂。”

要么是助听器坏了,要么就是盛夏猪油蒙心,他竟然觉得尤远在冲自己撒娇。

被子枕头一扔,盛夏爬上热乎乎的床,自己给自己盖好被子,乖巧地窝在尤远旁边,尤远把他助听器摘了,按灭了台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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