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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月秋看了一眼盆子,贴身衣裳确实都在里面,她一颗挂起的心回落了下去,陈立根现在不和她同床,她可没那个脸皮把自己的贴身衣服丢给人洗,多害臊啊,她顺势蹲了下去,背对着陈立根挪过放着自己贴身衣裳的盆开始洗。
小两口凑在水井边洗衣裳。
坐在不远处的董慧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所以她来这里是来干嘛来了,她是不是该走了。
陈立根先搓洗好手里的裙子仔细的晾到竿子上,这会天色有些黑了,吹过的风卷起了柔软的裙角,轻轻的拂过陈立根的手心,带起一丝旖旎缱绻。
董慧是揣着事过来的,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白跑一趟,对着李月秋不好开口问,只能问大根,她也不多呆了,起身要走,但走时喊着大根送她出去,明显是有事要问人。
院子外是一片竹林,入夜里风吹过会簌簌的落下竹叶,也比别的地方格外凉一些。
“村里人讲的污糟话,你清楚不?”一出院门董慧就问道,语气较来时平缓了很多。
李月秋的模样看着不像是不喜欢大根,这事十有八九是谣传的,李家是宠李月秋,但在家教上很严,李叔的性子也容不得沙子。仔细想想,李月秋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姑娘,不可能是不干净的身子。
“我去疙瘩村,那户人家会把人看严实。”陈立根在听到谣言的时候当晚连夜就去了疙瘩村找张父“礼貌”的交谈。
张母疯了,和疯子是讲不清的,但张父没疯,那张父就得对张母的事兜底。
那天夜里的事让张父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怵得慌,陈大根腰上别着一柄刀刃磨得泛光的柴刀,一边凶神恶煞的和他“正儿八经”的讲道理,一边毫无征兆的拎着柴刀跺在桌子上,木屑飞溅,桌子摇摇欲坠。
张父一个汉子,也不是孬货,换了别人他早把人打出门去,但陈大根这狗东西,他打不过,当场再三保证会约束好张母,不会让她发疯继续乱讲。
董慧点了下头,这谣言对李月秋名声不好,已经传开了的没办法,但源头那尽早要遏制住,“成,这事就这样,但我还要问问你俩同房的事,是她不让你碰的她,还是你有毛病。”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李月秋,董慧也只能想到这两个原因了。
陈立根瞳孔缩了下,拳头捏紧,脖颈上青筋浮起,有些窘迫的开口,“我没毛病,她也没不让我碰。”
“那你俩咋回事?你讨个媳妇回来不碰她身子,就是当菩萨一样供着的?那你讨回来做什么?”
陈立根微撇开脑袋,漆黑的眼眸像是酝酿着一层寒潭,他嗓音透着点哑,“这事我有谱,我讨她不是图她身子。”
董慧:“……”
董慧被这话堵的一口气上不来,完全淡定不了,什么叫不是图人身子,结婚了同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抬手就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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