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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张母放回疙瘩村之后,疯病没好全乎,有些疯言疯语的,说什么李月秋身子不干净了,不是处.女了,所以才找人接手,这才挑中了老实的陈大根。
而疙瘩村因为名声受损,虽然是张家造的孽,怨不到别人头上,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想,不少人到底对李家还是有了些意见,毕竟他们都不是当事人,能考虑到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他们觉得要不是因为李家李大有还有李月秋的事情村里的名声怕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现在村里的姑娘嫁不出来,想讨婆娘的汉子讨不到。
真是无妄之灾,这样一来,张母说的疯言疯语就被疙瘩村里人记下了,并且一来二来的就传开了。
搞得现在桃源村的人都说陈大根是负责接盘的,好不容易讨了婆娘回来,可惜是被人弄过的,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就是个二手货,不过人家有钱长得又漂亮,被人弄过就弄过了,头上沾点绿也可以完全不在意。
听完陈山水说的,董慧冷静了很多,沉默半晌后只问了一句,“这事大根晓得不?”
这个年代的姑娘是极其的在意清白的,对待这种事情看得很重,好人家的姑娘都是清清白白的嫁给自己的汉子,说难听点就是在意人是不是处.女,是不是第一次,不然也不会有专门的流氓罪这一条。
陈山水摇头之后又点头,最后觉得摇头还是点头都不对,这个事虽然村里好多人在讲,但具体他哥晓不晓得他真不清楚,谣言都是在背后传的,总不可能当着他哥和他嫂的面上讲。
陈山水知道的事情少,也就知道村里的流言难听,别的他都不知道,董慧问了其他的事情压根问出来个所以然,直接转身出门去了大根住的那边。
与其在这猜来猜去,不如去当面问清楚,如果李月秋真的不是清白的身子,董慧就是心思再豁达,心里难免也会有不满。
她到的时候陈立根蹲在门边低头用锉刀打磨新装的木头躺椅,木头躺椅是用竹片组装的,这东西要做好得是精细活,她手里的躺椅是折叠的,只差把每个边角打磨得光滑就完事了。
陈立根身后的屋门是虚掩着的,里面能隐约听到窸窣的声响,仔细听有几分像是布料挣脱滑落在地的声音。
陈立根低垂着眸子干活,但手里的动作会时不时的停几下,他耳朵一向很好,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让他每次进山都敢往深山里钻,当听到一丝不对劲声响的时候他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现在虚掩的屋门透出的是屋里的全部声响,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是手指撩起水花,划过如玉的肌肤乌黑的发丝最后滴落在青石板上消融,旖旎缭绕,水汽弥漫。
手指忽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陈立根神色一凛,理智骤然回笼,锋利的锉刀没打磨到该打磨的地方,反而是豁开了他的手指,划出的伤口上滚落下一滴血珠。
他皱眉看着手指上被划开的地方,站了起来,这一站起看到董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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