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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两个儿子都和他不亲近。
倒是季衍,小时候跟前跟后喊叔叔,爬到他腿上看他批改文件,大了点会因为江知颂对他吼,但也会叫他不要抽烟。
可偏偏性别对不上,江知颂又一门心思要撞南墙。
他也清楚,他现在压不住江知颂,季衍天真没心眼,以江知颂的手段,季衍根本没得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江衡南心里,说不清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
季宿风一手端茶,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子扶手,懒散得像是在度假。
江衡南起身,走到博物架前,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绕过架子,打开了柜子,里面顿时露出一个保险箱。
季宿风好奇地站在旁边看,江衡南从保险箱拿出个木盒,递给他。
“这是什么?”季宿风问。
江衡南说:“齐白石的真迹。”
季宿风知道江衡南有收藏古董的爱好,以为他是想邀自己欣赏,看完夸赞了一遍,便让他藏回去。
谁知江衡南直接把木盒放到了他手里,示意他带走。
季宿风很震惊,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连忙问道:“你工作上没犯什么错吧?”
江衡南看了他一眼,回答:“没有,这画比较有价值,适合收藏。”
季宿风怎么拒绝都没用,后面江衡南明显变得不耐烦,他久居高位,气势很足,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季宿风无奈之下,抱着画走了,边走边犯嘀咕,总觉得不安心,决定先帮江衡南保管段时间,以后再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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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颂给季衍夹的那块干煸兔肉季衍没吃,江知颂见季衍浑身紧绷着,全程如坐针毡,像是下一秒就要炸毛,便没再给他夹菜,也没再和他说话。
江知颂低头挑掉碗里的葱花,早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暗示过了无数遍,季衍只是躲。
但现在季衍应该知道了,他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挑葱花时手里的筷子不小心掉了根在地上,江知颂弯腰去捡,他一俯身,季衍整个人就往另一边靠,江知颂动作顿了一下。
其实江知颂心里没那么波澜不惊,他看似是主动方,但在他们这段关系中,是季衍说了算。
他敢赤裸裸的袒露自己,除了因为情绪压抑了许多年,还因为季衍在他的试探下,第一反应是粉饰太平。
他太了解季衍了,以他的脾气,不发火,不立刻拒绝,意味着在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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