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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衍站在舞池中央快乐地蹦迪,此时正好停下来,随手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动作起伏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线条流畅,能看到薄薄的腹肌。
帕灯四处摇摆,聚焦在季衍身上,他微微偏头避开夺目的灯光,脸有一半陷在了阴影里。
半明半暗间,抬眼看过来,眸子里水光潋滟,绝佳的皮相和骨相。
gay圈中的天菜。
天菜没发觉自己被盯上了,混在人群中,忘情地继续蹦跳。
DJ切了首慢节奏的说唱,歌手的低重音极重,像压在人耳边说的,音色似曾相识。
季衍晃了一下神。
正想把脑海里那张脸赶出去,后腰忽然被人用力捏了一把。
季衍一个激灵,反身抬脚就踹:“你摸你爹呢?”
季衍用了很大的力,男人一时不察,摔在了地上。
看清是个男的,季衍恶寒到头皮发麻,脚踩在他脸上,边蹍边骂:“你他妈的有病吧!”
季衍的一众狐朋狗友忙不迭围上来,一人一脚,将倒在地上的瞎眼玩意儿踢到边上,嘴里大声骂着:“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不打听打听谁是爹,就敢乱伸手。”
“爪子不想要了是吧?”
……
被扫了兴,季衍冷下脸,说不玩了,回卡座。
他这样一说,大家也没再玩了,跟着他回去。
暗黑色的台面摆满了各式的酒,堆在一块儿,琳琅满目。
季衍闷了一口白兰地,干邑杯放下去的时候磕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衍嫌刺耳,把杯子顺手扔开,一脸烦躁地说:“烦死了,这年头怎么到处都是gay。”
跟他一起出来的都是比较爱玩儿的公子哥,对这事没太大的抵触心理。
尤其是沈宵,他就好这口,不过他刚来晋城没多久,藏得挺好的,没人知道他的口味。
刚认识季衍的时候,他对季衍有点意思,但季衍恐同,即使不恐同,光那狗脾气,他就压不住。
沈宵扫了眼季衍,想说不是gay多,是你那张脸太招人。但这话在心里想想就行了,真说出来季衍得发火。
于是沈宵玩笑似的开口:“你小心点啊,说不定哪天就被掰弯了。”
“掰弯?”季衍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嗤笑一声,抬手指着东北方向,“要是有那么一天,紫荆广场前的沧江,我裸泳,十个来回!”
坐他旁边的帽子男努力挤出含情脉脉的眼神,搭上季衍的肩膀,做作地说:“我不装了,其实我暗恋你好多年,你看我怎么样?”
季衍听了这话,反手把他摁在座椅上:“别恶心我。”
“哎疼疼疼,压着我胳膊了!”帽子男嚷道。
“行了行了,”沈宵拉开他们,对一脸不爽的季衍说,“知道你直,沧江没那个福分泡你。”
这话把大家逗笑了。
聊着聊着,其中一个狐朋狗友朝他们挤眉弄眼,说待会儿去另一个朋友家的私人会所,看新来的水灵小姑娘。
季衍从果盘捻了块橙子,懒散地靠在座椅上:“没兴趣,我不去。”
“你不对劲,”一个高个子的寸头男笑着调侃,“别人都是荤素不忌,你这小姑娘嫌丑,男的又嫌恶心,一天天过得清心寡欲的,别是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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