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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
陆仅喜欢一阵,总会忘的吧,年少的喜欢像风,来?去不定。
裴箴言难过一阵,总会好的吧,毕竟有那么多的朋友。
等他冷静了,说不定还可以重新和裴箴言做朋友。
可两年的时间没能磨平他的喜欢。
每一次在校园里遇到,他都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能收回自?己眷恋的眼神。
想念作祟无法平息的时候,他在草稿纸上写裴箴言的名字,但最终只能把它涂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的喜欢是过街老?鼠,见不得光,得而诛之。
那道叫做《书中的箴言》的作文题,是他唯一一次光明正大写这两个字的机会,写完不必费尽心思遮掩。
终于有一次,这两个字不是他的禁忌,堂而皇之出现在他笔下?。
两年时间亦没能消耗裴箴言对他的执念。
“陆仅,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不要你帮我?,我?想要跟你当回兄弟,我?想跟你像以前一样?,我?不想失去你。”
“因为你他妈的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还要重要!”
那天裴箴言喝得酩酊大醉,发泄一通后?沉沉睡去,陆仅守在一旁彻夜未眠。
这样?的裴箴言,他当然无法再?推开,那一通悲愤的控诉,听得他的心都要碎了,这种心疼已经不止是精神层面的痛,而是来?自?肉-体实打实的痛楚。
可他必须要想清楚,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回到裴箴言身边。他不能太热情,会被看?出端倪;但也不能太冷淡,会让裴箴言误会他不够真诚。
要是掌握不好这个度,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的友情重新续费,代价是陆仅如履薄冰,几乎每分每秒绷紧神经,克制自?己靠近的欲望。
裴箴言一如既往的黏人,而且比以前更甚。频繁的肢体接触,放学不肯回家,晚上同?睡一张床,发展到后?来?,舔脸,一起旅游。
像一舀淬毒的蜂蜜,一片布满鲜花的沼泽,一场荒诞的美梦。
迷人又危险。
乌镇的乌篷船上,船夫说这个天气花灯很快就会灭掉,许愿不灵。
陆仅许了个愿:“我?想要裴箴言也能喜欢我?。”
他只敢在知道不灵的情况下?许这个愿,因为他根本?说不清自?己到底希望它实现还是不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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