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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还是孙女专门交待的贵客。
听了庄文霞的话,老太太连忙阻拦,说着还伸手给她指了指外面。
那花池就在厨房斜对面,隔着窗户就能看得很清楚。
花池面积不大,却花木繁茂。
在它和另外一间屋子中间的过道处,被人用竹竿架起了棚子,有一丛丛的绿藤正在顺杆往上爬。
而棚子下面则放了一把竹椅。
那竹椅看上去很老旧,两边的扶手上的漆都快要掉完了,却擦洗的非常干净。
椅子上的竹片更是因为时间的浸润变得油光发亮,看着就让人觉得光滑又沁凉。
这样的竹椅庄文霞很熟悉,她记得父亲家之前就有一个。
那椅子是两用的,底下的架子交错摆放是竹椅,撑开来就是一个竹床。
她记得父亲前两年身体好的时候,夏天还经常拿出来用。后来是母亲嫌那东西睡着太凉,坚决不让父亲用了,才收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里又看到它,庄文霞只觉得亲切的很。
她端着桑葚茶走出厨房,在那竹椅上坐了下来。阳光透过藤蔓照射过来,在地上,竹椅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虽然院子里依然有很多人,热闹的很。
可因为庄文霞坐的位置是在花池的另一面,有那些绚烂的花做阻挡,反倒莫名的营造出了一个闹中取静的小环境。
她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困倦。
打了个哈欠,将茶放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庄文霞躺了下去。
耳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身体越来越轻,她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待会儿要去给丈夫打个电话,告诉他中午不回去吃饭了。”庄文霞一边想着,一边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18章
新南市招待所后门马路对面的一片树荫下,站着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很瘦,头发已经花白。
此刻的他,唇角绷得紧紧的,疲惫的神情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他眉头微蹙,眼睛虽然望着招待所的大门,可思绪却明显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从门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他擦了一把汗,然后快步走到树荫下。
“部长,阿姨不在房间,服务员说她早上八点钟就出去了。”
被称为部长的胡元平嗯了一声,然后语气平淡的又问了一句:“招待所还有别人吗?”
那男人小心翼翼的觑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下楼的时候看到前门口的院子里,站了好几个市里面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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