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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看着手上的红包,眼泪直直就往下掉。

他那毫无预兆的眼泪又出现了,像是坏了的水龙头,噼里啪啦落个没完。

傅辞洲抬手去擦,擦了一手的温热的泪。

心疼得要命,还不知道说什么。

没办法,只得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

“当初我磨珠子的时候,小姑开我玩笑,我就承认了,说给我喜欢的人磨的…”傅辞洲顿了顿,又接着说下去,“我奶当时也在旁边。”

祝余像是控制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哭声难以压抑,全闷在了傅辞洲的怀里。

“奶奶这是认下你了,”傅辞洲抱着祝余,反而想笑,“我奶可真好。”

温柔和包容比想象中的力量还要强大,祝余似乎都忘了自己正在离经叛道的路上走着。

像是在过一道独木桥,抬头天上万里无云,低头河底澄澈透明。

阳光和煦,风也温柔。但是也并不能改变独木桥狭窄难行的事实。

祝余捏紧了红包,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

傅辞洲顺着他的背,像是哄猫似的,一点点顺着毛。

“傅辞洲,”祝余哑着声音,捏住了傅辞洲的衣袖,“以后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脑子一热,意气用事。”

傅辞洲点了点头:“嗯,都听你的。”

祝余比他聪明,也比他懂事。

努力挣扎长大的孩子,总是更可靠一些。

傅辞洲不否认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是他相信,祝余的方法总会比自己更合适、也更温柔。

因为祝余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用他自己的方法,保护着傅辞洲。

-

大年初一,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在高速上堵成了六小时。

祝余和傅辞洲趴栏杆上看了好一会儿风景,甚至还溜达了一圈去围观了别人斗地主。

到达南淮已经过了午饭的点,祝余有点晕车,下车后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祝钦晚上就回来,他得看看院子里有没有背糟蹋成垃圾场。

祝余做足了心理准备,打开院门却比想象中好了许多。

垃圾是没了,但是多了不少红砖,自己卧室的窗户还被砸裂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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