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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辞洲得寸进尺,和祝余的手搅在一起:“我帅啊,帅哥挂身上不好吗?”
两人推来攘去,等了五六分钟才上了公交车。
好在酒店地处偏僻,车上乘客不多,再加上开了空调,比在外面乱溜达舒服多了。
祝余坐在靠后的双人座上,脑袋一抵车窗就打了个哈欠。
傅辞洲拎起胸口衣服扇了扇,看着祝余侧脸的睫毛上下一个扑闪。
“困了?”他问。
“有点,”祝余揉揉眼睛,“昨晚都没睡好。”
“哦,没睡好,”傅辞洲像是懂了,“醒着的对吧。”
祝余瞥他一眼:“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个事。”
“祝小鱼,”傅辞洲拿过祝余手上的水杯,“你要醒着跟我装,就是没良心。”
“少爷啊…”祝余摸摸自己的左胸,往傅辞洲身边一倒,“我一直都挺没良心的。”
他靠得自然,头一歪就枕在了对方肩上。
傅辞洲的个头比祝余高了那么一点,当枕头不高不低刚刚好。
汽车在柏油马路上平稳行驶,傅辞洲的目光越过祝余的侧脸,投向车窗外水泥围栏后的那片蔚蓝大海。
雨后的海面温和无波,其上有海鸟掠过,发出一声短暂且尖锐的鸣叫。
祝余的发还是很软,傅辞洲歪歪脑袋就能蹭上。
他懒得去探究装与不装背后更深层次的含义。
不管祝余听没听到醒没醒,对方都愿意继续呆在自己身边。
这样就够了。
高中、大学,还有以后。
时间还有很多,日子也很长。
他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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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开了个头,日子就“唰唰”往后翻。
南淮一中不知道抽什么风,把原本两个星期的暑假直接砍了四分之一,七月刚过一半,十六号就提前开学了。
开学当天班里唉声载道哭丧一片,尤其是王应,整张脸都快拧巴成抹布了。
“你说学校的有病吧?我都不求两个月了,两星期都不给我放完整?”
“而且来学校又不上课,自习自习,自习个屁啊!有没有人一起去教育局举报的?咱们去匿名举报算了!”
许晨有贼心没贼胆,哼哼唧唧没什么反应。
而后排傅辞洲和祝余,却对开学没什么意见。
其中傅辞洲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和祝余黏一起,别说上学了,上刀山他都乐意去。
而祝余没什么所谓,在家也是看书,在教室也是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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