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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贺轶鸣跟团队沟通,说自己想留下来继续做那款开放世界游戏。
但这首先就意味着薪水的减少。他们的工作由基础工资加提成构成,提成很大一部分挂靠游戏盈利程度,眼下游戏发行时间遥遥无期,留下来做一些运营维护和修改的工作,提成并不会太多。贺轶鸣没有经济压力,但就他所知,团队里有几个甚至还在努力还房贷,如果不做沟通擅自留下,是非常自私的行为。
果然有人面露难色:“我能理解贺哥的心情,但……我还有房贷要还……”
“知道了。”贺轶鸣连续加班好几天了,严重睡眠不足,头一阵阵地刺痛,他用手干抹了把脸,说,“我会再考虑一下,大概周三就和A组他们交接工作,大家也做好准备吧。”
贺轶鸣不好强求,只能说自己再考虑一下,看看有没有折中的办法。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解散团队显然不可行,非要有人迁就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他。
然而知道结果,还是很让人受挫。
这几天贺轶鸣肉眼可见地没精打采,温照斐也好不到哪里去,又要忙出差,这次出差也是小一个礼拜,说走就走,贺轶鸣还没反应过来,温照斐已经上飞机了。
不顺心的事接踵而来。
贺轶鸣半夜跑到阳台开窗抽烟,一掏烟盒,里面却空了。凌晨两点,再去买徒生事端。夏夜的风从敞开的窗里灌进来,贺轶鸣眯着眼,突发奇想。
他想看电影了。
一个很有名的实验,巴普洛夫的狗。他上一次将吸烟、苦闷和电影混在一起,得到了快乐。人比狗智能一点,所以不需要多次重复这个公式,贺轶鸣就会像听到摇铃的狗一般,本能地想去温照斐的房间看电影,找一些短暂的欢愉沉溺。
他估摸着温照斐这会儿已经落地b市,摸出手机给温照斐发消息:“我能去你房间看电影吗?”
“放心,不弄乱,知道你有洁癖,我就看一会就走。”
温照斐几乎是秒回,他倒是没有很介意贺轶鸣弄乱房间,反正可以喊阿姨收拾。
-温照斐:你又加班了?
贺轶鸣背抵着阳台的栏杆,把打火机在手里按得啪嗒作响。他回道:
-贺轶鸣:你猜?
温照斐很快把电话拨给他:“你现在去我的房间,懒人沙发旁边的床头柜,
第二层,右侧的透明盒子里放着投影的遥控器。”
贺轶鸣按照温照斐的指挥打开柜子找到遥控器,打开投影却又不知道要看什么了,于是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温照斐:“你要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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