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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照斐注意到,那只手上多了些年少时没有的茧,也许是写代码写的。
“因为搞金融赚钱。”温照斐实话实说,“而且填别的未免也太浪费分数了。”
“是哦,要是去做明星做主持人你早就去艺考了。”贺轶鸣说,“做明星更赚钱的,一天两百零八万。”
贺轶鸣总是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上有敏锐的洞察力,事实上他妈妈真的有考虑过把儿子送去艺考,理由是长得太好看了要拿给全国人民一块欣赏欣赏。可温照斐不想去,理由也很简单,他有自知之明,上了镜丑三倍,他也不是什么几千年一遇的颜值,吃演艺这碗饭还是太困难了点。在娱乐圈做不成龙头,但高考他可以。
而且他心态特别差,俗称玻璃心,小时候被人说胖都能伤心好久,去了娱乐圈被人天天骂丑那还得了。
于是温照斐说:“所以你怎么不去做爱豆?”
贺轶鸣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喜欢打游戏啊,我一直在做我喜欢的事,亲手创造游戏不好玩吗?赚钱对我来说不是人生的头等大事的,好玩才是。话说回来,你喜欢金融吗?”
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一个明确的度量值,可以让人说出喜欢或者不喜欢,大部分事物都处于灰色地带上。金融对于温照斐来说就是这样,他可以喜欢也可以不喜欢,没有明显的好恶感代表他可以为了钱勉强容忍工作的痛苦,反正钱能买来快乐。
所以温照斐说:“还行,我没有特别喜欢的职业,能赚钱都无所谓。”
结果贺轶鸣露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没有梦想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我以为你会喜欢主持什么的,毕竟你初中高中一直在主持,结果你说你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职业,看来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承让承让。”温照斐拱手,“我也是。”
这一幕还挺戏剧性的,贺轶鸣乐了:“咱俩非要比谁更不了解谁吗?”
“我以为你该知道比谁更了解谁是一件很让人耻辱的事,百分之一跟百分之零点五比没什么好骄傲的。”温照斐也笑,“拜托你对咱俩有点清醒的认知,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咱俩对彼此的了解程度也就是这个样子,你还能指望什么?”
谁知贺轶鸣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伸出了一根手指摇了摇:“我觉得你说错了。”
温照斐嗤笑一声:“哪儿?请您指正。”
“不是百分之一和百分之零点五。”贺轶鸣理不直气也壮,“怎么着也得有百分之五吧,至少我们都知道彼此都很不了解自己这件事,也算是一种对对方的了解。”
确实如此。温照斐又无奈又好笑。他又听见贺轶鸣进一步阐述他的歪理:“不过我觉得咱俩进步了。”他煞有介事地说,“至少咱俩在了解彼此这件事上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贺轶鸣的一小步,温照斐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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