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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小老二又长大一岁,到了对世界充满好奇化身一万个为什么的宝宝年龄,曾经懒得不想开口说话的小娃娃,有了向小话唠发展的趋势。
大毛曾经嘟着嘴向杨晓抱怨,他小时候指定没有小老二那么讨厌,却被杨晓说他也曾好奇地很,爸爸妈妈经常被他的问题噎住,大毛惊讶地捂住了小嘴。
从此以后对弟弟的一万个为什么,大毛能答就答,不愿意答就塞糖堵住那张好动的嘴巴。
杨晓牵着小孩,没说话。
她这次上山,是和凌老头摊牌的。
杨晓本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走,但是韩建斌指出,因为她的身世,韩婷婷、杨秀丽这些外人各个算计百出,若再瞒下去,不定会被有心人利用,再出什么乱子。
杨晓便上了山。
她不方便一人去,便带着孩子一起,包裹里放着她跟何美芬学的纳鞋底的新鞋,外层是粗糙结实的布料,里面裹了棉花,另外鞋子里还藏着凌老头还给她的两百块。
她不方便一人去,便带着孩子一起,包裹里放着她跟何美芬学的纳鞋底的新鞋,外层是粗糙结实的布料,里面裹了棉花,另外鞋子里还藏着凌老头还给她的两百块。
杨晓自从知道凌老头是她的生父后,总觉得这钱收的怪怪的,索性塞鞋子里还给他。
山上白雪皑皑,雪景如画,冰凌挂在树枝上,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亮。
杨晓领着三孩子遇上凌父的时候,他在扫雪,老人身板挺直,慢悠悠的,还颇有闲心和蹲在树杈上的雀儿逗趣。
“凌爷爷!”
大毛嗓子一出,雀儿吓得差点掉下来,险险攀住树杈。
凌父回首,看到活泼英气的大毛和躲在哥哥旁羞涩地盯着他的陌生小娃娃,脸上流露出慈祥的笑容,然而这抹微笑在扫到杨晓脖子上的玉坠时,脸色变了变,勉强稳住神情,和蔼道:“大毛同志,咱们许久不见了吧,这位小同志是你的弟弟吗?”
“是。”大毛拍了拍弟弟,小老二鼓起勇气从哥哥身后出来打了声招呼:“凌爷爷好”。
凌父笑眯眯地邀请他们进屋。
知青点人不多,雪停了,大家去找野食,打兔子,挖虫子,院子里只留有俩位老人。
虽然决定要和凌老头摊牌,但杨晓不知道如何揭开真相,总不能突然跑到人家面前问:
嘿,你丢闺女了吗?瞧我长的和你像不像?我可能是你闺女呢。
这也太尴尬了。
她选择把玉坠挂在脖子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如果凌父对坠子有印象,应该会主动来询问她。
果不其然,凌父哄着俩小孩去灶里烤红薯后,挪到她的身边,装作不经意问起坠子,杨晓老实答了是出生时戴着的,凌父眼角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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