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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纵在这种暴击伤害中默默收回了目光,运筷如飞。
快点吃完了上楼去给女朋友打电话去。他需要一点精神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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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团年饭之后,大家聚在一起看春晚,一片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声。
每年的春晚都是那些内容,小品、相声、歌舞表演。近年来视效增色不少,也融入了很多年轻人喜爱的梗,只是为难了严父这种中老年人,许多词都听不懂,一边看还得一边让小棉袄严莉给解释,最后也只是勉强跟上。
节目过了半场,严父昏昏欲睡,靠在沙发上点头打瞌睡。
两位妈妈倒是很有兴致,对着每一位出场的明星品头论足,话题多的聊不完。
后面的节目实在没什么意思,严纵严莉提议搓麻将。两位妈妈聊天正在兴头上,不想陪他们打发时间。陶嘉钰又还小,并不会玩。
姐弟两个把严父摇醒了,又顶着严戈不赞同的目光拉过来了陶祈。桌子一摆,开工建长城。
电视里主持人还在情绪饱满地报幕:“现在距离新的一年……”
电视机外,“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响起一片。
规则照样是贴纸条,最后的输家打扫卫生。
严戈平时忙于工作,不太接触“国粹”。但是他是个生意人,脑子灵活,看了几局之后就把规则摸的七七八八,站在陶祈身后指点。
陶祈乐得轻松,拉着嘉钰的手讲话,严戈怎么说他就怎么打,并不过脑子。
严父在这类游戏上也非常精通,打麻将的时候完全可以用老奸巨猾来形容。心里算牌算的飞快,然而表情看不出一丁点异常。
这种状况下,最惨的当然是严莉严纵两姐弟。
从摸到牌开始,就不知道赢是什么滋味儿。只能看着爸爸和大哥你来我往,一人一句“胡了”轮着来。
几圈下来,姐弟两个脸上都贴满了白色的纸条,像是刚从棺材里蹦出来就被贴上符的小僵尸。
两个小僵尸还满脸愤慨,嚷嚷着不能让严戈“场外援助”了,要凭真本事,一决胜负。
为了保证“公平”,严纵还要把严父赶下桌,换陶嘉钰上场。
陶嘉钰:“……”小姑娘一脸茫然,并不想参与进去。
几个人正闹着,电视里主持人们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严父正被严纵吵的脑袋疼,见状立即起身,出门去放鞭炮了。
“……十、九、八——”
外面陆续有鞭炮声响起,忽然一阵亮光照进来,转瞬即逝。
“烟花!”陶嘉钰小小叫了一声。
几个年轻人笑着往落地窗边走,看着外面漆黑深沉的夜色。
一点小小的火星往上飞,半空中炸裂开来,迸裂成一片彩色的光,而后划着弧线落下去,渐渐消失在寒冷的夜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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