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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戈:“……”
“粘豆包!”被舔了两三次脸之后,严戈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乖一点!”
厨房里的陶祈:“……”真的就叫粘豆包?
大狗两爪按在严戈膝盖上,尾巴一甩一甩,并不知道自己被训斥了。
陶祈从厨房出来帮忙,把大狗的爪子握住了逗它玩,装作没有之前那回事的样子。然而目光躲闪,不敢看严戈的脸。
严戈也知道他脸皮薄,到底是年纪大些,知道体贴,现在一心一意地给拉布拉多吹毛,并没有得寸进尺继续说些奇怪的话。
吹完狗毛,陶祈的心情已经放松了。两人回到楼上,都如同失忆一般不再提及浴室的事情,照常洗漱之后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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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陶祈自然是休息。严戈也因为没有需要紧急处理的公事而得以轻松一天。
卧室里十分安静。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显得静谧而温柔。
严戈已经醒了,换做往常一个人的时候,他会立即起床,喝过咖啡之后就在书房里待一整天,给自己安排工作,或者提前完成一些计划。但是今天他睁开眼睛之后却没有动,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陶祈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次在陶祈醒来之前凝望他的睡颜。
两个多月以来,严戈已经对这件事习以为常。
但这是第一次,严戈看着陶祈安稳舒适的睡颜,开始思考跟他们两个人有关的问题。
昨天在浴室里的事情,对于严戈并不是毫无影响。其实昨天他发现陶祈有生理反应的时候,完全是可以当做不知道这回事,留给陶祈空间让他自己去解决的。然而当时他看着陶祈窘迫的神情和被情欲熏红的脸,没有思考地就做出了那些暧昧的举动。
后来觉得小孩儿会不好意思,才配合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于陶祈会对自己产生生理反应这回事,严戈有些惊讶。他并不清楚小孩儿的性向,但是此前陶祈表现得十分坦荡而单纯,让他感觉小孩儿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也是这个原因,在对待陶祈的态度上,他一直十分克制而有分寸。
但是……
严戈伸手去触碰陶祈的眼睫毛。
……如果小孩儿本身有这个意愿的话,严戈就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与陶祈更加亲密。
每天早晨,严戈都在陶祈沉睡的时候抚摸他的眼睫毛。这是一个简单的小癖好,也是一个微妙的信息。
这是最轻微,最不为人知的触碰。没有情人那么亲密,却又远超一般的朋友。他停在眼睫毛上的手指,随时可以更进一步,挪到其他地方,开始更动人心魄的抚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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