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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陪着路当归在这里站了半天,本来就不是为了配合他做什么心理治疗的。
从几分钟前开始,场馆后面的人群就已经渐渐消失了踪影,再也没有新的人进出。东南西北的四个入口处,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影。
看到自己的手势,一名心腹从入口处独自走了过来,脚底踩过地毯的柔软表面,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路当归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异常,仍然在低垂着眼睛,认真地碎碎念,想要以此来唤醒他沉睡已久的回忆。
三天时光非常短暂,却是他人生中从未奢求过的一场好梦。
他原本的计划,就不是躲在城市的某个宁静角落,和小医生玩一场长长久久的过家家游戏。
当着路当归的面扔掉手机,只是一个摆脱刑景山人马追过来的障眼法而已。
他身上还留着和自己人沟通交流,传达指令的设备。
从一开始选择投资理工大,他的手脚就很干净,没有留下丝毫能让刑景山起疑的把柄。
在理工大公寓住的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告诉这帮人自己的位置,是担心他们找过来以后,刑景山的人马也会顺着蛛丝马迹跟来,最后查到路当归的身上。
现在已经远离路当归的住所,暴露在了公共场所,那一切便已经无所谓了。
前不久,他已经在刑景山面前露出爪牙,私底下的暗自经营也被刑景山挖了出来,他们父子间早晚会有正面对峙的一天。
从刚才在售票处门口接到自己的消息开始,自己的人马就已经到体育馆附近蹲守了。等刑景山的人反应过来,同样也会很快就到。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打一个短暂的时间差,先将路当归从体育馆送走,才不会让他受到影响和波及。
只要小医生没在,接下来的一场恶战,他便能一往无前,再无任何顾忌。
看着心腹悄无声息地朝着路当归的身后走近,刑珹脸上神情寡淡。
“刑珹。”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路当归在身旁平静开口,“你又要把我一脚踢开,是不是?”
刑珹身形一顿。
看到前面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远处的心腹也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手中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麻醉针筒,突然有些进退两难。
路当归转过头,用一双深沉的眸子直直望着他:“你不懂什么叫事不过三吗?”
下一秒,他猛地往前走了一步,高高抬起手,一把攥住了自己的衣领:
“刑珹,你当我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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