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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珹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路当归没法回答,他像只濒死的鱼一样张大着嘴,在邢珹的手中拼命挣扎,想要逃出这个危险分子的掌控。
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你,不是阿凤,你,是谁?”
路当归的眼皮往上翻,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咕噜声。
“你是谁?”
“你是,你是——”
邢珹眼中浮现起歇斯底里的癫狂,他像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找到答案,一边问路当归,一边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
无法呼吸。
这是路当归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后脑勺传来一阵后知后觉的剧痛。
接着,他便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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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路当归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在周围摸索,想找到自己的手机。
没想到只是伸手随便一摸,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摸到了。
进浴室找邢珹前,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后来——
对,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路当归猛地睁开了眼。
陌生的天花板,半敞开的镂花窗,秋日清晨的柔和日光……视线停在门口的日式榻榻米上,他认出了庭田府的布置。
他还在庭田大树家。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路当归打了个激灵,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后脑勺还有些隐隐作痛,他揉了几下太阳穴,打开工作群,在群里发了一长段信息向主任解释。
发完信息,路当归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主任发现他连续迟到两天,会是怎样的表情。
“路医生,你醒啦?”
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听说路当归醒过来,就马上从楼下餐厅跑上来的庭田大树。
庭田大树吩咐佣人把早餐端给路当归,在床前小沙发上坐了下来:“你......感觉好点没?”
路当归微微点头,皱眉问庭田大树:“他人呢?”
“你问珹哥?”庭田小少爷无辜眨眼,“他没事啊,昨晚就已经完全恢复,早跟着邢十他们回医院了。”
庭田大树没打算和路当归细说昨晚的状况,因为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昨晚路医生昏迷不醒,是珹哥把人从浴室里拖了出来。
他带着邢家保镖破门冲进去的时候,珹哥刚从浴缸里摔出来。珹哥的腿还没完全恢复,正一手拖着路医生的后衣领,一手撑着地板往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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