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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然那时虽懵懂,但知道了家里为了她卖了房,忧心忡忡了许久。
她担心哥哥因为她而打光棍,那年盛书涣也才刚刚二十岁,没有选择“你治病就好不要担心家里情况”这样无用的话,而是直接对妹妹说——
哥哥不会娶老婆的,哥哥不需要房子,因为哥哥不喜欢女孩子。
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再次醒来是早上九点,盛书涣迷迷糊糊地去摸床头柜,没摸到自己的水杯,摸到了一副眼镜,一块手表,然后他瞬间清醒,维持着一条胳膊伸出被窝的姿势,一动不动。
准确来说,是不敢动。
因为他的一通乱摸,手表被拨到边缘,眼下仅有一根小拇指勾着金属表带。
盛书涣整个人凝固了,满脑子都是赔不起三个字。随后他小心翼翼地,稳如老狗地,把手表勾着拎了回来。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被吓得神智清明。
“上路推,推完就撤。”路池这一局还没打完,熬一个通宵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状态,变体精灵虚灵刀在手,全敏捷A塔,抽搐一样的攻速。但他的队友似乎意识模糊了,“撤啊你们……撤啊?”
有些局就是在欢声笑语中逐渐沉默,盛书涣笑吟吟地趴在自己的电竞椅背上,“早啊池哥,上头队友你是叫不回来的。”
“……早。”
“打完下楼,我去弄点早饭。”盛书涣拍了两下椅背,听见路池小声地哦了一声,仗着摄像头没开,凝视了一会儿路池的后脑勺。
厨房里的食材不多,他敲了两个蛋,油煎。冰箱里半袋儿手擀面,小青菜就着煎完蛋的油锅稍微炒了一下,拌个调料当浇头,两碗青菜煎蛋面。
刚好路池揉着眼睛下楼,气压有点低。
“输了?”盛书涣问。
“输了。”
盛书涣觉得好笑,但不应该笑,只能憋着,递给他一双筷子,“凑合吃吧,吃完去睡。”
接过筷子的时候路池看着眼前的面,“你煮的?”
“不是我煮的,是神奇的仙女教母用魔法变的。”
显然,路池是熬了个通宵反应有点迟缓,也忘记了十多分钟前盛书涣才说的那句“我去弄点早饭”。
路池想起来了,干脆顺着话问,“哦……那你的仙女裙呢?”
“你还吃不吃。”
“吃。”
十月的最后一天,二十个小时的时长底薪保住了。
盛书涣来接班的时候水友已经哀嚎一片,这是双人轮休熬死水友。Unbreakable直播间,现已加入ICU豪华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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