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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他有说什么吗?”林俭问。
“没有。”某员工说。
连句话都没留,是真的伤心了吧。
林俭失魂落魄地上了二楼,坐在角落里发呆。明明是最放松的姿态,胸口却不时传来阵痛。
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还以为是自己高烧未愈思念成疾的幻觉,哪知从纱帘缝隙看过去,真的是沈苑。
林俭连忙把缝隙拉严,他胡子没刮,头发也没洗,面容憔悴得如同老了十岁,不想被他的男孩看到如此邋遢颓废的样子。
“我来拿东西,哥。”沈苑只是轻轻打了声招呼,然后去更衣室的柜子里拿了东西,走的时候又在楼梯口说了句:“走了,哥。”
林俭在里面装死,竟真没出去送也没跟人说句话。
后来他的好朋友秦声知道这件事,把他狠狠骂了一顿:“你丫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知道这叫什么吗?自挖坟墓!”
林俭:“……”
秦声:“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吗?没关系,现在不知道,以后就知道了。”
“知道。”林俭说,“我他妈现在就知道。”
秦声送了他两个字:“傻逼。”
林俭有事求他所以才没还嘴,秦声见他兄弟实在可怜,就帮他做了两件事。
沈苑找了新工作,搬到了离公司近的地方,但从他朋友圈发的图片和文字来看,房屋陈设过于简单,家用电器也有些老旧。
秦声通过中介联系到房东,给屋里的电器全都换了新的,在允许范围内,能做的革新改动也都做了。
房东一再确认:“是不用我出钱吧?”
“不用。”秦声说,“但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沈苑一直以为是老天看自己可怜,让他遇到了一个心善的房东。
另一件事就是邀请他来参加自己的生日party,然而沈苑直接回绝了:“我晚上要加班,礼物我会送到的秦哥,就不去了。”
“那加完班过来,”秦声说,“我们搞不好要通宵,你还能加一夜的班?”
“可是……”沈苑静默了几秒,“林哥,他或许不想见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秦声看了眼林俭,决定插他一刀,开了免提,“让他自己跟你说。”
林俭被杀了个猝不及防,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加、加完班能过来吗?”
沈苑犹豫:“可能要很晚。”
“多晚都等你。”林俭说。
那晚沈苑请了假去的,去了也只是唱歌,林俭除了拿渴望的眼神看他,也没胆量说什么话。
散场后,沈苑自动留下帮林俭打扫战场,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他们两个人,在沉默而默契地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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