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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扰电话。”肖笛说着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怎么不叫我?”
“刚到。”秦升直起身子凑近了一些,声音轻轻柔柔的,“回家吧,自己可以走吗?”
睡了一会儿的肖笛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眼睛也有了神采,在夜晚尤其明亮,他盯着秦声的眼睛问,“不然呢?”
秦声咽了咽口水:“我抱你?”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秦声真的下车绕过去,打开车门弯下腰,手还没伸过去肖笛就一下子站起来,避开他,甩下一句“想得美”和一个愣怔的秦声。
秦声的心凉了半截,霎时明白,那一晚的旖旎真的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回到家后肖笛一秒躺倒,他从没有这么思念自己的床,拽过被子把自己裹紧才觉得回到了人间。
秦声立马找了体温计跟过去:“测一下温度。”
“耳温枪呢?”
“没找到。”秦声擎着体温计,“先用这个,我再去找。”
肖笛把体温计接过去放进腋下,玻璃尖端的凉意驱散了些许困意,头痛感愈加明显。
37度9,秦声稍稍放心了些,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交待道:“水放这儿了,空调我调了28度,冷了记得关,我手机不飞行也不调震动,有事随时叫我。”
“你睡你的。”肖笛瓮声说,“我真的睡一觉就好,一直是这样的。”
“一直……这样?”秦声有些吃惊,印象中肖笛不怎么生病。
肖笛不想多说话,看到秦声担忧的神情还是费力解释道:“我是说,每次头疼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不是说我一直头疼。”
“但我今天真是难受爆了。”肖笛没忍住又补了一句,说话带了点鼻音,“我得再吃片药,在餐桌上,帮我拿一下。”
秦声愣着没动,蹙着眉,声音有些冷:“你早上吃过一片了。”
“再吃一片没事的。”
秦声还是站着不动:“我请于爽帮忙买药给你,你收到了吗?”
“锁办公室柜子里了。”肖笛说,“你不要老耽误我学生搞科研。”
“嗯。”秦声应了一声,分辨不出他这么做肖笛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帮忙是吧?”肖笛斜眼看秦声,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自己拿了药回来,用秦声给他倒的水吃了,又一头栽倒,面对着秦声的方向躺好,“睡了,头要炸了。”
秦声觉得要炸的是他才对。
吃药生病这事儿,要是能代劳就好了。
他给肖笛关了灯,去阳台点了根烟。突然间心疼得无以复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因为另一个人多吃了一片药就难受成这样。
墙那边的人闭上眼睛后却睡意全无,在学校明明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刚才开了话头就闭不上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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