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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能能。”冷夕点头如捣蒜,终于放开了他的手,乖乖地站在旁边,“你要是觉得这个称呼不好咱们再商量别的。”
顾淮予松了一口气:“……谢谢。”
冷夕站在包厢门口等着顾淮予爬下床,就在顾淮予穿好衣服准备去洗漱的时候,冷夕又忽然凑过来。
真诚并忐忑地问一句:“你想标记我吗?”
顾淮予震惊地看回去:???
他哑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你考虑的是不是有点早?”
“哦哦也对,”冷夕立刻表示了然,无形中也松了一口气,“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顾淮予已经头也不回地拉开包厢走了。
火车上的水有点凉,扑在脸上激起一阵颤栗,能够使人彻底从朦胧中清醒过来。
顾淮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晌,然后有点烦躁地掬起一捧水泼上去,打散镜中的自己。
称呼的事儿倒是其次,性别的事儿可是大事儿,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冷夕说我就不能标记你,因为他就没有这个功能。
洗漱过后,顾淮予回到包厢,看着冷夕哼着歌一层又一层的擦脸,内心涌起一阵复杂。
他隐瞒了自己的第二性别。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心是开心的,但是这份开心里又因为他的隐瞒而掺了一份不安。
顾淮予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坏人了。
天光微亮的时候,列车开始减速进站,乘务员在广播里播报终点站金湾到了。
几个人收拾好行李站在走廊里等着停车。包厢门拉开,五人一碰面便是一阵面面相觑的懵逼。
顾淮予一脸深沉,一言不发。冷夕因为一夜未眠,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吴同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抱着怀里的吉他,希望能够因此而调低自己的透明度。
只有叶陌陌和夏微雨面色气息红润,一看就是睡得又饱又足。
五分之三的人不正常,而两位姑娘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叶陌陌探头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规律,疑惑地问:“你们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吴同立刻抢答:“我做噩梦了,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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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湾夜里下了一场雨,不大,却一直淅淅沥沥下到现在,短时间内都没有要停的迹象。天边的云不厚,却乌蒙蒙的遮住大半日光,地面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将本就冷的冬天衬得又凉几分。
冷夕本来还想跟顾衍打个招呼再走,但电话正在通话中,他想着应该是在跟他妈妈打电话,就没再打,发了个短信告知今晚演出的时间地点后,将手机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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