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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眼,然后把她带到怀里,紧紧地拥住。
蒋徽拍着他的背,“不关你的事。次辅娶谁,又不是你能做主的。”
对,娶谁不是董志和能做主的,但能不能吃一堑长一智、整顿乌烟瘴气的门风?
不能治家,何以治天下?倒台是迟早的事。
“现在想想,还是换个人跟叔父作对的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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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晴空万里,下午便又下起了大雨。
董飞卿坐在炕桌前,帮蒋徽做珍珠手串,用的是作为聘礼的那一小袋珍珠。
这情形,似曾相识。
他回忆着,好像早在她十来岁的时候,曾帮她做过一个手串。
那日,他去叶先生那里借书,径自去了书房。但是先生不在,只看到她站在大画案前,小心翼翼地给珍珠打孔。
他问:“先生怎么不在?”
她分明是全神贯注,没留意到他进门,手里的钻孔针立时偏离方向,刺入了指尖。“你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都不让人通禀一声。”她面无表情地放下东西,取过帕子,缠住沁出鲜红血珠的手指。
见她受了伤,他心生歉疚,“以前不也都这样么?鼓捣这些做什么?”
她气呼呼的,横了他一眼,“不行么?”
他笑着走过去,主动将功补过,“我帮你。”
“你会么?”
“……”他睨了她一眼,“反正比你强。哪儿有把珍珠拿在手里打孔的?笨。”说着走到她跟前,在椅子上落座,“用心看,学着点儿。”
她这才没了脾气,匆匆包扎了手指,真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
珍珠一颗一颗地打了孔,他也顺道查看了一下质地,“这些珠子不错,谁送你的?”
她没应声。
“水晶、钻石不也很好看么?”他继续说道,“你怎么打小只喜欢珍珠?”
“珍珠来得更不容易。”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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