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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实在搞不清他们的身份。
是以,人人将此神出鬼没的精骑称为“鬼骑”。
打了这一场大胜仗,鬼骑便又钻进山岭飘忽不见。
寒露初临,鬼骑的大胡子首领带着他的队伍钻出丛林,回驻地休整。走到自家与阿妹同住的小院子前,却见门旁站了一队侍卫,黑甲军的仲将军竟然也在当门神。
祝刀一楞,继而紧张起来,奔上前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仲将军的表情很奇异,他张了张嘴,似有些纠结又有点心虚,道:“……无事,我王在屋中与殊娘子商议,商议……大事。”
祝刀的眉头微蹙,眼睛眯了起来,既说无事又有大事,仲衡这个王之腹心“密友”,这般前言不搭后语的……
“烦请借过。”他胡子微微一抖,抿出丝笑模样,口中说着,脚步不停,坚定地迈进院门。
仲衡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拦他,那事当真要做,这位肯定是瞒不了的。
庭院之中,有一棵极大的古桑树,绿荫如盖,厉大王与阿殊正坐在树下品茗闲谈,更准确地说,厉大王正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阿殊戴着条半遮面的丝巾与他盈盈相望。
她身前的几上放着纸笔,纸上四个墨迹殷然的大字“此生不嫁”。
祝刀脚步一凝,眼中酸涩,继而心中一揪,凛然而危——阿殊为何对大王写这些?莫非是拒婚?!
他脚步一疾,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躬身一礼,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厉大王虽是年轻气盛,这些年来私生活却风评甚好,不但不爱女色,连男色都只宠门外那一位,别说什么欺男霸女,赤禾堡里连母蚊子进出,都要让仲将军分辨一二。而他家的妹子当年虽是容色殊丽、倾国倾城,可如今……摘下面纱可止小儿夜啼。
不嫁?为何说起这等话?厉大王对他兄妹二人恩重如山,他实是不愿有什么触犯之处。
他有些踌躇,正思索着如何措辞,却见阿殊望了他一眼,无声地柔柔一笑,提起笔来,规规正正地又写了五个大字:“愿为王分忧”。
分忧?分什么忧?!
厉大王喜不自胜,咧开大嘴,一连串地道:“多谢多谢!”
他转头眨眨眼,有些尴尬地望着祝刀,笑道:“呃,阿殊她答应……帮我们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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