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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脑袋双手放在膝上交握着,眸底吞没了乖巧温顺,心口的堵塞满脑的混沌让他矛盾烦躁,那他现在要以什么身份去找楚熠桥,质问?他有什么资格质问?
无声冷笑,他不应该心软的,今晚就不应该让楚熠桥走出浴室,不该让楚熠桥还有力气下得了床。
司机感受到一道强势的alpha信息素溢出,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他清了清嗓子:“咳,那个小兄弟,你的信息素有点凶啊,能不能收一下?”
骆清野没有理会,他现在只想立刻见到楚熠桥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问楚熠桥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是凯撒皇宫这样的地方的决策者,拐卖强迫禁锢关押的事情是不是也有参与。
“不对啊小兄弟,难道你没有接种过阻隔剂疫苗吗?一般情况下除非你是狂躁期或者是发情期都不会无端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这很危险的。”
阻隔剂疫苗?
这几个字在脑海里随意略过,并没有放在心上。骆清野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心情去了解,他现在只想要见到楚熠桥。
司机偷瞄着车后座的小少年,说是小少年但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也怪阴郁吓人的,而且身为一个alpha信息素竟然这么恐怖压抑,早些年因为alpha信息素导致人死亡的事件现在都有法律规定,身为alpha不得在公共场合随意释放信息素影响他人身心健康,再加上这几年阻隔剂疫苗的推行这样的不安因素早就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所以这小少年是法律意识薄弱啊。
还好他是个beta,若是个Omega那就惨了。
凯撒会所不是所有车辆都能进入,只有识别车牌号才能够进入,所以司机只能把骆清野放在距离凯撒会所不远处的地方,收了钱便驱车离开。
骆清野抬眸望着不远处这座宛若城堡一般华丽辉煌的存在,什么凯撒会所,分明就是凯撒皇宫,华丽的表面下流淌着肮脏的血液,散发的是恶臭。
被禁锢在这里的三年,他就只见过这里两次,一次是进来,一次是离开。所有的回忆,刻在骨子里的痛苦和厌恶在这一刻疯狂涌出。身为凯撒皇宫的奴隶,所有人都可以踩着他的脊椎碾碎他的尊严,明明是个和平年代可他活的连个人都不如。
原以为已经脱离苦海,被一个像光明一样的存在拉出深渊,可现在却又告诉他那个把他拉上来的人也是深渊的一份子。
他被美好的明面给迷惑了。
就像当年他第一次进凯撒皇宫一样,这么漂亮的地方应该会让他过得还算好吧?
是他天真了。
清瘦的身影被凯撒会所外的参天大树遮挡住,却怎么都遮挡不住骆清野眸底破罐子破摔的阴狠,这段时间的克制隐忍像是被摘下枷锁,骨子里的反骨让他已经做好准备。
无论如何他都要向楚熠桥问清楚,有没有参与过凯撒皇宫任何一个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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