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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累也依然是累了点,但是最起码这会儿天气适宜, 不至于太冷,也不至于太热。
柔嘉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可惜今年九阿哥就不能像去年那样申请被(带)禁(薪)足(假)了(期),毕竟出了这档子事,只怕康熙短时间之内都不可能会有什么好心情了。
而同样短时间之内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人还有太子, 哪怕他知道索额图怂恿他弑父夺位是不对的, 但是索额图到底是太子的叔祖父, 不管是因为利益还是亲情,这么多年来他确实是为他谋划了不少。
所以知道不久前索额图在狱中活生生地饿死的消息之后,太子如何不悲痛?可惜再悲痛,在这样欢庆的日子里他也只能选择强颜欢笑。
太子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得今日这样的处境,他生而尊贵,还在襁褓之中就被立为大清的第一位皇太子,从小到大他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至少也是随心所欲的。
可是现在他连表达悲痛都得看场合,看眼色,太子拿着酒杯仰头就是一口闷,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个太子当得真没意思。
太子不是傻子,他不是察觉不到康熙渐渐对他起了防备心,可是太子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打消他对他的防备,又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什么去打消他对他的防备。
太子怕,他怕自己不管做什么落到了康熙的眼里都会成为别有用心的证据,太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不知道何时走进了死胡同里的野兽一样,根本不知道出口的方向在哪儿。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没有人会等他找到出口的方向在哪儿,不管是直郡王,还是康熙。
柔嘉坐在下边和太子那一桌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是凭着她5.2的好视力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太子此时此刻的神态。
柔嘉忍不住暗暗摇头,经过索额图的事情之后,她可算是感受到了政治的残酷了,而且也直面地感受到了皇家的亲情有多薄弱。
康熙曾经有多宠爱太子,相信每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太子搬去毓庆宫之前带着他在乾清宫同吃同住就算了,康熙甚至在太子于康熙十七年不幸感染了天花之后放下朝政,全心全意地照顾出痘的小太子,直到他平安地度过了这一场天花。
要知道出痘的人不止太子一个,可是能够让康熙放下朝政专心照顾的确实只有他一个,可是这样父子情深的两人如今却闹得父不父,子不子的。
“你看老大。”九阿哥贴在柔嘉的耳边小声地对她道,“你觉得凭他的本事能坐上太子之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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