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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快问,问皇上,是不是徐景珩去世,也不重要?”
大明太~祖瞧着朱载垣骄纵的小模样,问不出来。
任何人做了五年皇帝,甭管多大,都会有心理变化。朱载垣懂了这么多,知道这么多事情,却还有一份天真烂漫的孩子气,大明太~祖问不出来。
朝堂上吵啊闹啊,解决一个个问题,秋天里卯时七刻上朝,因为大臣们的气要发出来,每个人都找事儿发言,一直到巳时三刻堪堪结束,整整一个半时辰,不光站着的大臣们累,皇上也累。
皇上卯时正爬起来,简单用一碗奶汤一个烧饼,小肚子“咕噜咕噜”叫,人也困得没有精神,就感觉这屁股下的龙椅,硬的扎人。礼仪大太监喊“退朝”,群臣恭送,余庆抱着皇上回来后殿……
皇上打个盹儿,用一碗鳕鱼汤,一份小笼包,有了精神,在太液池边的八角亭子里,召见庆成王。
庆成王那天饱睡一觉,醒来就感觉,好似回到没有重生之前,没有做噩梦之前,不再天天担忧的日不能安夜不能眠,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模糊明白是指挥使的仙法,对指挥使满心感激,对皇上也是万分恭敬。
庆成王目不斜视,上来凉亭,一撩衣袍,三跪九叩大礼参拜,高喊“宗室朱奇浈,拜见皇上。”
“平身。赐座。”
“宗室朱奇浈,谢皇上赐座。”
庆成王再次行礼,起身,屁股做一半绣墩,依旧目不斜视、面容恭敬。
皇上看着面前的庆成王,慢慢的双手握拳,手抖,身体也抖。
皇上一个起身,胸膛剧烈起伏,又极力克制自己坐下来,脸上已经惨白惨白。
最近,皇上虽然不明白徐景珩怎么教导他的,但是“天空打雷”两次,皇上知道。皇上上次看章怀秀,只能看到一个鬼影,这几天却可以清楚地看到章怀秀的来历,这次看庆成王,也是。
徐景珩!
徐景珩,曾经没有撑过那次劫难。
徐景珩,回来北京的时候就身体不好,费尽心力五六年,最后为了保护他,死在几界大战里。
皇上的心,痛,说不出的痛,痛的他喊都喊不出来。他的灵魂和身体分开,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和庆成王说话,问他“一路顺利吗”“家里可有什么困难?”“还有什么请求?”……
皇上完美地完成这次召见,看着庆成王心满意足地离开凉亭,就觉得眼前黑呜呜的一片,天旋地转、忽忽悠悠,站不起来。
那天,徐景珩见庆成王,是为了他。动用心神给庆成王疏导,也是为了他,为了给他缓一缓,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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