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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跟我讲功劳苦劳,还跟我说面子人情?你也配?”
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他抬头向着门口的侍卫说道:“把段中流的袋子给我拿过来!”
就在这一刹那,只见跪在地上的段中流猛然浑身一软,随即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是统帅的臣子或是下属!
当年沈墨在运河边将他们救活,之后对他段中流信任有加,让他身居高位。
可是他却将自己那个品行不端的儿子扶上了副部长的位置,而且在他儿子胡作非为、企图杀人害命之后,又腆着脸到统帅这里来求情,跟人家说什么面子!
他哪里有什么面子?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原本就全都是统帅的!
他和他的儿子、孙子还有全家人,原本注定要死在那个滩上。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忘了当时的饥饿和绝望,反而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当成了理所应当!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只见这时,沈墨神情淡淡的向段中流说道:“在这数年之中,我在刀锋中来去,在血海里奋战。”
“我孤军而战白手起家。为国筹谋百死不悔。我打下了这样一份基业,又怎么可能把它,交到你儿子段五德那种败类的手里?”
“你告诉我,段中流!”
只见这时的沈墨一伸手,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袋子,把它举到了段中流的眼前,大声问道:
“墨字营被官府所欺,逼不得已造反求生。你们被那个没有人味儿的朝廷弃如蔽履,被那些全无心肝的官员视如猪狗!”
“你们曾经无衣无食,在那个河滩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什么时候,你段中流却变成了自己拼命反抗、曾经不共戴天、切齿痛恨的那种禽兽官员?”
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沈墨的双手一分,“撕啦”一声!
这个编号0001的袋子,被他一把撕成了两半!
在那个袋子里,掉出了一件破旧不堪的衣裳。只见上面百纳纠结、千疮百孔,就如一片破败腐烂的渔网。
这件衣服,就掉在段中流的面前。
当他趴在地上看着上面一个个破洞,一片片污渍和血痕,过去在寒风中饥寒交迫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全都回到了段中流的记忆之中。
眼前这件衣服竟是如此的熟悉,却又陌生得恍如隔世一般!
……
“你儿子自有国法处置,咱们通州法比官大,这件事我管不了。”只见这时的沈墨冷冷的向着段中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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