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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干临走时给她的那截小鱼刺做成了小巧耳环,正在她的耳垂上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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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鱼干:这么说来,鱼家其实天天都跟笑笑贴贴。
说完哭了:好想她、好想她……
樊醒:……她也天天气你,你怎么还想她?
鱼干:至少比你温柔!
樊醒愧疚,接下来几天对鱼干不打不骂,温柔到了极点。
鱼干忍不住跟余洲吐槽:樊醒好恶心哦。
余洲:你好讨打哦。
第82章 骷髅红粉(20)
巨大的鱼类骨骸穿破云雾,直冲上天。
苍穹辽阔,云一层叠着一层,无穷无尽似的,仰头看,就像一个云雾构成的大笼子,把人罩在其中。
余洲紧紧抓住鱼背上樊醒的藤蔓。樊醒一路并没怎么说话,尤其在察觉姜笑留在上一个“鸟笼”,这万般无奈之举居然会衍生出如此重要的意义之后,他几乎不吭声,脸上表情愈发的少。
甚至连白蟾也不能再引发他的怒气。他靠坐在安流的独角旁,迎视前方。风吹起他的头发,余洲忽然发现,那头被自己亲手剪短的头发已经长长了,盖住了樊醒的耳朵。樊醒有一张漂亮的脸,线条利落,他不声不响的时候,无情绪的眼睛里藏了一弯渊水。
在这个一切仿佛凝固,什么都不会改变的“缝隙”中,樊醒是特殊的活物。
余洲蹭到他身边,他扭头看一眼余洲,渊水被风吹皱了,眼睛终于笑了笑。
余洲心里很难受。但他除了握住樊醒的手,什么都做不到。
他知道樊醒为何突然陷入沉默。如果说之前一切“离开‘缝隙’”的想法都仅止步于想法,但白蟾的话和姜笑的存在,让一切忽然之间变得极其真实。
他们的摸索有了成果:确实有这样一条路,那路上还有他们的同伴。他们将会一起回到热闹喧嚷的人世间。
——除了樊醒。
余洲太懂得孤独的可怕。
养父母丢弃他之后,他捡到久久之前,他曾度过漫长的、孤独的时光。把地板擦得光滑发亮,把没放多少东西的床铺反复整理,下雨时在家里打着手电筒,点数地面爬行蜿蜒、绕过积水的蚂蚁。他那时候太小,懂得的事情又太少,孤独是他无法反抗的恶魔,紧紧把他困在自己的笼罩里。
余洲不敢让自己想象樊醒怎么在“缝隙”里继续生活。以往还好,他无牵无挂,只要专注躲开母亲的追捕。但之后呢?人一旦拥有过什么热烈灿烂的东西,有过真心真意的朋友,骤然失去,灵魂会空出巨大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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