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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间矛盾重重。
余洲正在沉思,白蟾忽然靠近了他。
“……干什么?”
太近了,余洲清晰看到白蟾的双眼。他的瞳孔是短短一横,极浅的灰色,嵌在青白色眼珠里仿似透明。漆黑的少年在他身上闻来闻去,余洲僵住了:白蟾离得太近,他在重复那天晚上,余洲和樊醒所做的事情。
白蟾的体温很低,冰凉的嘴唇在余洲嘴角碰了一碰。他不理解这种动作的意义,停顿片刻后坐回原位,扭头干呕。
余洲:“……”
白蟾:“恶心。”
余洲:“你可以不碰。”
白蟾:“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吗?你的身体为什么会变热?樊醒为什么会……”他难以形容两个人的反应,结巴片刻,“总之,好恶心。”
余洲擦擦嘴角,跟自己说:就一小孩子,别生气。
白蟾吐了半天,冷静了,逐字逐句下结论:“人,真的,好臭。”
余洲:“滚!”
翌日,睡饱了的白蟾吃完许青原做的早饭,在院子里和猴儿脸小孩们玩耍。
鱼干游到他身边:“蟾宝,我把心脏给你。”
白蟾:“拿来。”
鱼干:“不是现在!”
白蟾:“那免谈。”
鱼干蹦到他面前,用一侧鱼眼睛盯着白蟾:“要是我现在给了你,你自己飞走了,我们怎么办?”
白蟾:“安流哥哥,你,不信我?”他泫然欲泣,但学得不够到位,眼睛挤了半天,没半滴眼泪。
“我有个方案。”鱼干蹦跶着,“你背我们上云外天,抵达之后,你总得给我们介绍介绍其他笼主。你们都是我安流照顾长大的,见到我,应该也得叙叙旧。总之,只要抵达云外天,我就让樊醒把心脏给你。不仅给你,我和樊醒还帮你揍其他人!我一定要让你当上笼主!”
白蟾半信半疑:“你是不是,骗我。”
鱼干怔了:“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蟾还要再说话,鱼干的鱼眼睛里淌下两条泪。它哭得比白蟾惨,比白蟾到位,连哭腔都十足十地感染人:“久别重逢,你把我关在嘴巴里这么久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相信我……呜……好痛!心好痛!”
它在猴儿脸小孩毛绒绒的头顶哭着打滚,白蟾手忙脚乱:“哥哥……安流……不,我没有,怀疑你……我……哎呀……”
白蟾最终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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