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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醒原本拿着小剪刀威胁鱼干,实则偷听老胡说的话,但听着听着,他发现姜笑在里面。
顶了顶余洲手肘,樊醒示意他看姜笑。
姜笑在老胡身边,难得地开朗。她以往并不怎么亲近人,尤其是男人,但她当然也熟练如何运用女性的肢体、神态去传达信息。与老胡只是刚刚相识,姜笑亲昵得令人诧异:她竟用崇敬眼神注视老胡。
其他不熟悉她的人还不觉得有异,余洲和柳英年面面相觑。许青原摆手:“坐下,别过去。”
余洲:“她怎么了?”
许青原:“很正常啊,碰上有兴趣的异性,乐意多说几句话。”
余洲:“……老胡年纪比她大那么多!能当她爸了!”
许青原古怪地指着余洲:“年龄歧视。”
柳英年挠挠下巴:“姜笑心里有数的。她在阿尔嘉王国里不也玩得很开心?”
但余洲觉得当时和现在,姜笑的状态迥然不同。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姜笑在老胡身边,总隐隐令他感到害怕。
熄灯时姜笑才跟老胡依依不舍道别。原本围在一块儿侃大山的人已经纷纷散去,就剩老胡和姜笑两个。也不知他们说的什么,声音很低,偶尔传出几声笑。
道别时老胡拍拍姜笑的肩膀,手掌在她裸露的肩上摩挲。
在“鸟笼”里,人人都默认应当及时行乐,但姜笑不一样。她年纪最小,无论在“鸟笼”里呆了多久,余洲也仍然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他熟悉姜笑的举止和表情,姜笑和老胡的交流,绝对不是行乐的前奏。
老胡在谢白家中留宿,他果真邀请姜笑同去。姜笑犹豫,走到门口又紧张地搓手:“我,我今晚跟季姐说好了一起睡的。”
少女带着羞怯和期待:“下次吧。”
老胡也不勉强。他眼珠子左右一晃,发现了角落处似乎在打盹的余洲。手从姜笑肩膀上撤走,他与姜笑道别。
姜笑没发现余洲。她的脸庞被一种仇恨熏染的阴沉笼罩,慢慢走向楼梯的途中,她一直不停地用手抓挠被老胡碰过的地方。挠得重了,肩膀上几道红痕。
余洲坐在角落一动不动,仰头看天花板上垂挂的灯盏。他听见楼梯转角的呕吐声。
姜笑干呕片刻,什么都没吐出来。她只是觉得有种心理性的反胃,腹部抽搐。楼梯下方是通往后门的小道,她打开门,夜晚的风吹进来,纤薄的苦楝花雨水一样,纷纷从树上坠落。
“那个人是胡唯一?”
身后是余洲的声音。
姜笑头也不回。
“不能这样,姜笑!”余洲抓她的肩膀,让她转身面对自己,随即去掏姜笑口袋。
从老胡来的那天开始,姜笑就再也没有穿过校服。她今日穿件短裤,露出结实长腿,在余洲手里挣扎:“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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